夸奖,还是开心不起来,脑袋一枕,枕在他的胸膛前,紧抓住他的衣裳不松手:“陆无声,你要好好的,我们要一起过年,一起登高放烟火,一起看元宵花灯……” 陆无声双眼蓦地干涩,简单的愿望,却有些遥不可及。他伸手将她抱住,紧拥在怀:“好。” 冷冷寒风中混着各家办喜事时放的炮仗火药气,还有大街小巷上人们卖糖果蜜饯的甜香味,年味已至,两人却觉触不可及。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陆无声和云照分别后,快至家中,仍未想通那劈窗的人是谁。他问及身边暗卫,可今日他无指示,众人并没有暗中出现过,这件事就更显得扑朔迷离了。 马车刚到大门口,人还没下来,管家就疾步过来,说道:“少爷,老爷回来了,从宫里出来好一会了。” 陆无声一听,忙下车进去。 陆战久在沙场,到了二十五的年纪才回乡成亲,同龄人的孩子都已经能去书院了,他二十七才得子,所以如今已经快是年过半百的年纪,平日劳心,发已见斑白,只是双目有威仪,腰背直挺,比壮年更显得健壮威武,不似老人。 他闻声抬头,面上带着两分寡淡,眉心微见褶子,令他整个人既有威严,又带着三分疏离,不让人那样容易亲近。 陆无声大步入了厅堂,见他先唤声:“父亲。” 陆战只是点了点下巴:“管家说,今日世子大婚,你去赴宴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喝了几杯小酒,怕失礼,就先行告辞了。” 陆战眉头已拢:“怕喝酒会失礼,就不该贪杯。” 陆无声另有原因,不便辩解,就认了这轻责。 陆战也不想刚见面就训斥他,说了一句也不多骂,让他坐下,才道:“午后可要去衙门?” “今日不用。” “那你去洗洗脸,换身衣裳,去去酒味,下午随我一起去祭拜你母亲。” 陆无声年幼时母亲就去世,对母亲并没有太多念想,虽会挂念,但也不过是偶尔有所感触,感情并没有太深。只是父亲每次回来,第一件事都是先入宫拜见圣上,第二件事便是回家换下甲胄,带上母亲爱吃的菜肴,前去祭拜。等祭拜回来,才会让厨子做饭。无论赶了多久的路,饿了几顿饭,每次都是如此。 父亲深爱母亲,身为儿子的陆无声最清楚。 陆无声领话要回房,又听父亲说道:“你的手也该上药了。” 陆无声一顿,刚才为了不让云照担忧,他特地将捶窗受伤的手藏到袖中,又以披风裹住,所以云照没有发现,那父亲怎会……他忽地往父亲看去,一瞬竟觉得他就是前来劈窗救他的人。只是父亲刚刚回来,又怎会知道他在世子府被困。他心有狐疑,低头一看,这才恍然为何父亲知道。 只因他的伤口没有愈合,仍有血迹渗出,如今已经浸润了披风,见了点点血迹。再一想,父亲久经沙场,受过无数的伤,他的动作和这点点血渍,父亲只看一眼,就能猜出来了吧。 陆无声应了声,让阿长去唤了家中大夫带上金疮药,去他房中。 等上了药,换了衣裳,他便和父亲去母亲坟前祭拜问安。 云照听陆无声提了那从天而降劈窗大侠的事后,也绞尽脑汁想那人到底是谁,然而毫无头绪,想了十余个人,都被她一一否定。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合理的解释,最后她只能望天叹道:“我也就只能猜是天兵天将了。” 正给她剥着瓜子的喜鹊好奇问道:“什么天兵天将?” “就是劈窗大侠。” 喜鹊听不懂,不过这几天她说的话她都听不太懂,但也不阻碍她伺候她,所以也就不多问了。等剥了满满一小碟瓜子仁就递给她,见她一口吃完,又接了碟子回来继续剥:“姑娘,老爷今天可高兴了,说您有出息,都能接到世子这样的货单,脸上跟贴金似的。” 冷暖自知的云照扯着嘴角笑了笑,因为她爹不知道,他未来的好女婿差点就变成了驸马。想到十七公主,云照就觉得怄气,又有余惊。她在床边小榻上翻了个身,品了一口热茶。她在路上和陆无声商议过,如果要知道那兰花男是不是程冲,那就得见七皇子。 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