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渐渐止住哭泣,抬头眼神灼灼地盯着他问:“那以后……你准备拿她怎么办?”这可不是说句让它过去就能过去的事。 这个问题颇难回答,弄得不好又要争吵起来,方泓砚索性道:“你看着办吧。” 赵采嫣要得就是这句话。看他言谈举止,对红菱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这才让她感觉好些了。过去的事过去就算了,不算她又能怎样?他要是肯改过,还是要过日子,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有太长时间不在方家,才给了那贱婢可乘之机的。 从兰若是痊愈倒也罢了,若是真的不行了,她非要那贱婢抵命不可! 想到这儿,她故意问他:“你虽说让我看着办,到时候我真要处置了,你可别心疼啊。” 方泓砚嗨了一声道:“我不管这事了,任你如何处置我也不插一句嘴。今晚别再说了,都累了,早点歇息吧。” · 第二天一清早,听雪起床,先去看了看从兰的情况。为了让她好好休息,赵采嫣让她单独睡一间屋子,又吩咐了三个小丫鬟轮班照顾,可见从兰在她心里地位不一般。 听雪问过当班小丫鬟后,看看少爷少夫人差不多要起了,便去厨房打热水。走到厨房边了脚步顿了顿,绕到后面柴房,从门缝里往里张了一眼,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什么。 她正要离开,红菱在里面叫她,声音虚弱嘶哑:“等等……是……听雪姐吗?” 听雪转身:“是我。” “听雪姐,我太渴了,给我点水……吃的……” 听雪犹豫道:“少夫人不许给。” 红菱苦苦恳求,听雪听着不忍,却也不敢违反赵采嫣的命令擅自给红菱水与食物,只好婉转地说:“我去替你问问少夫人,你再等等吧。”说完便匆忙离开,不敢再听红菱的哀求。 她打了热水,回到主屋,刚跨进门就听见里面赵采嫣唤她入内服侍洗漱。她急忙应了声,推门进屋。 赵采嫣问她:“从兰如何了?” 听雪回道:“从兰姐像是好些了,夜里吐得少了,人还是昏昏沉沉的。” 赵采嫣忧虑道:“楚大夫说就是这几天最要紧,若是过了这个坎,也就慢慢好起来了,你盯着那几个小丫鬟照顾好她,万一有点什么不对就立即去请楚大夫来。” “是。”听雪应了。本想问红菱一天一夜没给水粮了,是不是稍许给点,但看赵采嫣那脸色,终究还是没敢提。 · 和春园里,赵晗正陪韩氏说着话,转眼见方泓砚与赵采嫣一起来了,便朝他们微笑着点头。她昨日见泓砚那般心事重重,今天采嫣却与他一起来了,脸上还带着微笑,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的矛盾化解了。 方泓砚与采嫣先去向方老太爷老夫人行礼请安,老太爷呵呵笑得开心之极:“泓砚啊,这是你新娶的媳妇儿?第一次见面我得给她红包……” 说着他回头向老夫人问道:“咱们有准备红包吗?” 方老夫人哭笑不得,嗔道:“这哪里是新媳妇啊,这是采嫣啊,都嫁给泓砚大半年了,你怎么忘了呢?哎真是,又犯老糊涂了……” “啊,不是新媳妇?”方老太爷回头,皱起眉毛,眯着眼仔细打量赵采嫣,“嗯,嗯,看着眼熟,就是记不起来名字。” 赵采嫣站在那儿尴尬的不得了,她有孕后就极少来请早安,小产血崩后回家养病又是两个多月,回到方家就挨家法躺着养伤,直到今日早晨才来和春园请安,老太爷竟然不记得她了! 赵晗忽觉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只不过此时换了人物,她尽可能忍着笑,以免赵采嫣更尴尬。从霜却忍不住,噗得一声笑出来了。 赵采嫣更是尴尬,赵晗的丫鬟她又不好教训,只好当作没听见的样子,尽量显得若无其事。 赵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