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还不如自己来问。 她看向韩氏问道:“亲家母是否介意让我来问问?” “自然不会介意,亲家母就请随便问吧。”韩氏本无意隐瞒任何事,自然也不怕李氏问什么,说完就看了眼陈妈妈。陈妈妈便退到一旁,垂手立着。 李氏放下茶碗,缓步走到春柳面前:“你就是枕头里藏着药的那个丫鬟?” “……是。” “是谁让你藏药的?” “没人……药不是婢子藏的,是从芝……偷偷放进去的。” 李氏找着了疑点,立即盯着追问道:“三更半夜的,你睡觉的枕头,别人怎么能偷偷把药膏放进去?” “二少夫人突然小产了……婢子们哪里还能再睡,都……都起来了……在院里站着候命……婢子真的是冤枉啊……”春柳小声哭泣起来。 李氏指着赵晗咬牙问道:“如果不是她要你藏药的,你又真的是冤枉的,当时为何要承认偷药,谁都不指证,偏偏指证她是指使人?” “婢子们……在院里候着时,从芝出来说院里……有大少夫人的内奸,问我们谁下了药……”春柳不由痛哭,“婢子一直喊冤枉……后来实在是挨不住了……只能承认下药……她们还是打……非要婢子说谁指使的……婢子哪里知道啊……只能胡说是大少夫人……” “厉害啊!”赵晗冷笑道,“采嫣刚小产,大夫还没来看过呢,从芝就知道了小产的原因,还知道是我找人投药的,这未卜先知的能力着实了得。” 而从芝一个丫鬟如何敢自作主张做出这样的事情,她是听了谁的吩咐去做的,不言而喻。 李氏问了半天居然问出更多从芝诱供的细节,更加证实了采嫣栽赃陷害,站在那儿听着赵晗的嘲讽,只觉尴尬无比。而赵振翼则更觉羞愧。 赵晗见李氏不说话了,提醒道:“母亲,还有位张大夫没问话呢。” 李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采嫣栽赃嫁祸之事她自己都信了九分九,再是护短也没可能当面说瞎话。之前的几个丫鬟口供已经能互相印证,这张大夫一没被打,二没仇怨,受贿办事,韩氏既能让人把他带出来,自然是肯定他的口供不会有问题。 还能问他什么,再问也只能自取其辱,更加丢人现眼罢了都市之绝品状元! 李氏咬着牙,一声不响地回到座位前坐下,心中着实气恼又难过。 韩氏见状松了口气,亲家既默认了,这事第一步算是解决,接下来就是如何惩处采嫣的问题。却忽然听见赵振翼发问:“亲家母,怎么没见泓砚?”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氏顿时眼睛一亮,对啊,还是振翼想事情想得全,这事从头到尾采嫣没出面,都是从芝在办事,方泓砚当时一直在场,岂有不知情的道理,他在这桩事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那是大有文章可做的呀! 她立即接上:“对啊,亲家母,泓砚在哪儿呢?采嫣小产还大出血,人都昏昏沉沉的,哪有时间与精力去谋划这么多事?怕只怕这次是事情,其实是泓砚在幕后谋划,要从芝去办得这些事吧?” 赵振翼则加了一句:“就算不是泓砚,他也必定是知情的,亲家母为何不把他也叫出来,一起说清楚呢?” 韩氏眼神微黯,缓缓道:“泓砚确实是知情的,并已承认此事,他虽非主谋,从犯同罪,昨夜已经挨了家法十杖。这会儿趴在床上,一动也没法动呢。” 此事在韩氏信中未曾提及,赵振翼听到他已经挨了打,不由震惊,与李氏对望一眼,一时倒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李氏却觉心惊肉跳,方泓砚挨了十杖家法,韩氏又说从犯同罪,那就说采嫣也要挨十下家法了?她此时体质如何挨得了十下杖击?只怕连两下都挨不起啊! 她不由发了急:“亲家母嘴上说打了泓砚,实际打没打,只有自己知道,即使打了,这轻轻打十下和下狠手去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