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吴顺走前跟我说的话。” “说什么了?” 儿子越是平静,宣宏道的心越是发凉,“说天道好轮回,早晚有一天,有些人会得到她应有的报应的。” 宣宏道说到这,口干不已,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却不得不逼着自己道:“这府里的进出,都在你媳妇手里,就是你娘那边也是,只有我,我跟你这里……” 只有他跟长子这里的人,她管不到,做点什么事,他们两边的人带个什么人带点什么东西进来,也不是很难的事。 “吴顺那,我听人说过,外面有人找过他,还带进过府来,就是当时我没放在心上,”宣宏道脸色难看至极,“还道是有人找门道攀关系,找到我身边的人来了。” 宣仲安点了点头。 “仲安?” “嗯?”抱着儿子半合着眼的宣仲安回过神来,听过了昨晚的审讯的话,他已波澜不惊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那个带进过来的人就是一个叫郑钩的人,他在御林军当职,是霍家养的死士之一,放在御林军和宫里的一颗暗棋,毒*药就是他从宫里带出来的,对了,父亲……” 宣宏道被他这声“对了”叫得背后发寒。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长子与他道:“我想过会去看看母亲,您看可行?” 宣宏道的鼻翼一下就猛张了起来,他看着长子,神情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哀求,可是,在长子异常平静的神情当中,他最终垂下了肩,低下了头,“你去罢。” 去罢,他也拦不住了。 “多谢父亲。”宣仲安的眼又回到了在他怀中安睡的望康,神色淡淡:“还有要告诉您一件事……” “那个人没走,还在侯府,不过,他不在前府,也不在沁园和内府别的地方,”宣仲安看着呆若木鸡的父亲,“现在,就只有听轩堂儿子没有挖地三尺了,等会儿子要是查出点什么来,您别见怪。” 宣仲安说罢,抱着儿子站了起来。 出门的时候,他听到了老父低沉痛苦的呜咽声,宣仲安的脚步未停,抱着儿子迈出了脚步…… 屋外,云鹤堂的梅花开了,宣仲安踩在那些凋落在地上的花瓣上走出了云鹤堂,他身后,被碾碎的花瓣狼藉一片,再也找不到它们昔日挂在枝头上的绝美花容。 ** 这一日的侯府安静又恐怖至极,只有沁园尚还有行走的下人,全府所有的人都被勒令呆在屋中不许迈出屋门一步。 直到傍晚,在一阵刀剑相博的干戈声过后,被勒令呆在屋里的下人才被告知可以出门各司其职。 下人们出门后,晚霞已至,五彩十色的霞光让侯府的下人们情不自禁抬头,见周围景色没有变化,身边的人还是以往的那些人,才把提在喉咙里的那颗心松了下来。 而这厢,许双婉也从来跟她禀事的阿参嘴里知道从听轩堂里搜出了一个不是这个府里的人来,这人本是一个在听轩堂扫了一辈子院子的扫洒,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潜进府里的暗谍杀了假扮了他。 “长公子说,您要是精神尚可,就去一趟听轩堂听一听来龙去脉,他在那边等您。”阿参把他们这一日所查的事朝少夫人禀明后又道。 听轩堂啊?许双婉沉默了下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