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不说明她就没看到,您是没发现,她就是低着头绣着花,”齐留蕴知道她母亲的意思,她知道母亲对那位对他们齐府有恩的嫂夫人是感激的,但她还是不希望母亲因她的外相轻视了她,“也是把一切看在了眼里,她跟左相一样,是个眼里看事心里藏事,但嘴上不说事的,不要以为她眼睛没看到,心里就不清楚。” “我知道,”齐夫人忍住了叹气声,但难掩黯然与女儿道:“这里头,哪怕是个侍候你的,也都个个有着好几个别人看不懂的玲珑心窍,存着好几套心思,我就是担心你……” “娘,不要担心我,”齐留蕴把母亲抱到了怀里,拍着她的背,迎上了不远处正在缝襁褓的大伯母朝她露出的微笑,她抱着她年老白发苍苍的母亲,道:“哪儿不是一样的呢?正如您当初与我所说,都一样,站的高反而要好一点。” 不站得高一点,她又怎么遇上一个会逗她笑,她不理他就会急得团团转的人。 这世上的事,难有十全十美,有所得,必有所失。 ** 许双婉离七天后,被宣相带着衙门办公的宣长公子就被他儿子嫌弃了。 宣小公长子这天早上在他父亲衙门的冷炕上醒来,就嘟着小红唇与他父亲道:“衣裳都不知道穿,要你有何用。” 把他父亲气得,一个翻身就露出他的小屁股蛋,在上面狠狠咬了两口,逗得小公子哈哈大笑不已。 父子俩在长公子马虎的着装下上了饭桌,宣仲安在衙门吃的跟下属一样,这饭食说不上太粗茶淡饭,但也与家里根本不能相比,早膳有时不是粥配咸菜馒头,就是粥配几块肉饼…… 望康没带照顾他的福娘来,衣食吃住都是跟着父亲来,宣仲安顾着小的,往往都会把能吃的那些多留给他一点,等他叫罢再吃他剩下的,望康是个聪明的,没两天看懂了,用膳的时候就快了,也不用喂更不需要人哄,自己就快快吃饱,再把碗推到父亲面前,让他父亲有口热饭吃。 一般这个时候,宣仲安翘起的嘴角要翘老半天,直到看到他那些乱七八糟的属下给他干的那些糟心的事,他这脸才会飞快从笑脸拉成阎王脸。 闹心的公事,足以抚平可怜的宣大人在他家身上得到的一切快活欢喜。 而望康也不是不想母亲,而是母亲在去陪宝络婶婶之前跟他约定好了,他每日在她给他的薄上写一页单字,写上十五页,母亲就能回来了…… 望康也不是没有因为母亲作过弊,他在头三天的时候就把那十五页写妥了,拿去跟他爹讨娘要,结果就是他屁股又挨了他爹一顿揍,小屁股蛋和小手板都被他爹揍肿了。 往后的日子,血的教训让他不敢再造次。 这厢宣氏父子俩在衙门粗茶淡饭,父子间斗智斗勇相依为命着,那厢宫里,皇后临盆的日子就到了。 皇后的生产有些不顺,她肚子发动的时候痛了好一阵孩子在她子里又不动了,吓得齐夫人和齐大夫人面无血色,生怕孩子不出来。 这时候,镇定的皇后跟宣相夫人跟太医一商量,皇后从床上被扶了下来,在殿堂当中不停地走动,想催孩子下来。皇后是个能忍痛的,就是痛得全身大汗淋漓,没感觉到那个点上,她就是不停脚上床。 如此,等孩子再有了动静,皇后生产的时候,她力气也没了大半,孩子落地的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