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耐烦,但见肖玉珍那么高兴,到底没有别什么,只安静地听着。 等魏父回来,肖玉珍忍不住又跟魏父说了一遍,魏父也很为魏敢骄傲跟开心,跟肖玉珍就很有话聊了。 魏新在屋里听着父母说说笑笑,心情郁闷得不行,翻开日记本写下魏敢两个大字,然后在上头打了无数个叉叉。 肖玉珍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得太久,第二天一早,肖炳荣就顶着青青紫紫的脸过来了。 “手脱臼,手怎么会脱臼的?”肖炳荣是肖玉珍大哥的儿子,自从肖炳荣初中毕业来这里,这么些年,肖玉珍待肖炳荣就跟对亲儿子似的,十分疼爱。 本来肖炳荣是一直跟着她们住的,魏敢调过来后,肖炳荣才搬去了宿舍。 当初就是因为魏敢一来,肖炳荣就立马搬走,魏新才大发脾气,把魏敢的行李都丢了出去,比起魏敢这个几乎完全没相处过,几年难得见一次的哥哥,肖炳荣在魏新心里的地位更高。 原因肖炳荣不好说,就说是工作中操作失误,不小心弄伤的,至于脸上,也是跟同事有些小纷争,打了一架,肖玉珍又心疼又好气,一边骂他不小心,一边琢磨着给做点什么好吃的给他补身体。 “哥,是魏敢打的吧。”肖玉珍做饭的时候,魏新凑到肖炳荣跟前问。 昨天早上肖炳荣才跟他说给了姓林的狐狸精一个教训,今天肖炳荣就一身伤地过来,不用想肯定是魏敢替那个女人出气了。 肖炳荣给了他一个看破不说破的表情,魏新撅了撅嘴,心里就更讨厌魏敢了,他觉得这事,不能瞒着他妈,还得让他爸和他妈知道才行。 见他满脸不高兴,肖炳荣笑着说这周末带他去县里玩。 其实县里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如厂里大,商店也没有厂里全,但长期生活在厂区里,外面的世界还是对魏新这样的孩子很有吸引力的。 肖玉珍听到客厅里哥俩商量着要去哪里玩,心里既高兴又失落,如果魏敢也能在这里跟哥哥弟弟们一起玩就好了。 到了工作日,比赛就只能挪到中午或者傍晚了,毕竟生产是第一要务。 林蚕蚕除了管宣传,还兼了女工工作,女工工作跟妇联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妇联管厂区所有妇女,主要促进男女平等,团结教育广大妇女,而女工工作则主要是维护女职工在工作生活中的一切权益。 周一早晨开完会,林蚕蚕手里还多了个给女职工稿四比四赛活动的工作,不过好在这个事是长期的,不是说要一周一个月就见成果的事。 林蚕蚕没做过这些,好在工会有早年间的资料可以参看参考,林蚕蚕去资料室把东西找出来,堆了小半个桌子。 “手里的工作忙得过来吗?”看着林蚕蚕案上堆得高高的资料,胡英姿才恍惚想起,林蚕蚕不过是才近单位不到一个月的新同志。 但因为她出色的能力,在安排工作的时候,她和副主席,会下意识地把重要的工作交给林蚕蚕去处理。 领导关心,林蚕蚕也不瞎担着,她能力再强,也只有一个人,“主席,我需要两个人协助我的工作。” 工会人员还没有配置齐,看林蚕蚕她们办公室只有她和张美芹就知道了,胡英姿点头,问林蚕蚕有没有看好的人选。 这次搞比赛,林蚕蚕手底里也集结了一批人,有原本工会别的科室的同事,也有车间来的和积极分子,里头有几个年轻表现好的同志,林蚕蚕直接就把他们的名字给报了出来。 一般的人都喜欢听话服从命令的手下,林蚕蚕也一样,但她更喜欢有自己的想法,脑子灵活的手下,她对自己有自信,可以各方面让他们服气。 当然,林蚕蚕现在要人,也不是要手下,她是要可以协助工作的同事。 胡英姿对底下的人都是有数的,听到林蚕蚕提的这几个名字,也没考虑多久,“周志显、王淑纯和陈禾三个我可以直接拨给你,但另两个可不行,那是老黄手底下的得力干将。” 有了胡英资的首肯,林蚕蚕就去要人了,没到半个小时,林蚕蚕要的三个人就都搬到了林蚕蚕她们这间办公室来。 张美芹散会后还在做别的,等她回到办公室才发现,办公室不再是她的天下了。 “谁让你们搬来的!谁让你们动我的东西的!”张美芹发现自己养在窗台上的小花被挪动,气得连声质问。 周志显几个看看张美芹,又看了看林蚕蚕,他们三个除了陈禾,周志显和王淑纯都是临时工,不大敢跟张美芹呛声。 “主席让他们搬过来协助工作的,以后他们也是宣教科的同事了。”林蚕蚕看了眼张美芹,“至于你的花,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早上放的位置没阳光,你自己挪动到另一边的。” 张美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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