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从浴室门口接了她的衣服后走出卧室,顺便帮她掩上门。 楼下的客厅,迟御和越琳琅已经坐了好一会儿。 越琳琅脚腕上的疼痛基本上缓和了,这也才看了迟御,“你没受伤吗?” 迟御抬起手臂,捋了袖子,露出一道不太长的划痕,“也不太疼,你帮我清理一下就好。” 越琳琅点了点头。 因为一看他那条手臂就知道是为了护着她才被人伤到的,脸上带着愧疚。 走过去跟佣人要了小药箱,放在了茶几上。 迟御伸着手臂让她帮忙弄,目光落在女人脸上,略略带着一些探究和悠远的思量。 越琳琅知道他在看她,但也没有理会,只是低眉专心的给他清理口子,“我把搭下来的皮给你撕了?” 她抬头问。 细碎的皮肤微卷起来,已经合不上去了。 迟御看起来也没什么痛觉,大概是人受过比这疼太多的伤,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只是问她:“敢弄么?不敢就放着,一会儿让这里的医生来。” 提到医生,越琳琅难免就想到了满月楼。 就算夜千宠和满长安不了,她也知道刚刚那个难人的确就是他,只是一直也没表现什么而已。 越琳琅点了点头,“你疼就转过去别看,我轻点弄。” 迟御倒是无所谓,目光依旧淡淡的看着她。 直到她去撕他皮肤的时候,迟御才很随意的口吻问起来:“满长安还有个哥哥,你认识?” 越琳琅手里的动作微顿,差一点就一次性给他撕下来了,那肯定会一大片见血。 所以她皱起了眉,看了他一眼,“你别说话。” 迟御微微勾唇,很温和的语调,“你慢慢弄,不疼。” 她低了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但是迟御想着,满长安说过的,她要么是他迟御的太太,要么就是他满长安的嫂子。 嫂子? 偏偏,她不说,他是不会贸然去查她的。 两个人安安静静的。 越琳琅帮他弄了挺长时间,最后给他抹上药的时候腿都蹲麻了。 迟御看到她起不来,笑了一下,“麻了?” 她略微难为情的点了点头,“扶我一下。” 迟御伸出手,把她托到了沙发上,看她皱着的眉,然后把她拥进怀里,有几秒钟没说话。 继而,才低低的道:“你刚出事的时候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这一波三折的,幸好是没出事,如果出事了,你知道得多乱么?” 越琳琅微微抿唇,也没有推开他。 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会惹出这么多事,我连绑架我的是谁都不知道……” 她才是那个冤大头好么?到现在都莫名其妙的,就被带到这奇奇怪怪的地方了。 “不害怕?”迟御低头看了她。 越琳琅笑了一下,摇头,“有什么好怕的?你肯定会追过来,不会让我出事。” 对他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对此,迟御很是自豪的勾了嘴角,“也是。” 正好,迟御兜里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 越琳琅坐直身子,看着他起身接了电话,然后又低头朝她看来。 她只是笑了笑,“你忙去吧。” 迟御抚了抚她的肩,迈步往客厅外走,“都处理完了?” 他的人既然帮了满长安,他当然也得过问手底下的人都伤得怎么样,再问问结果,好给满长安一个交代。 “感情不错?”客厅里,猛然冒出这么一腔男人的音调。 越琳琅视线还朝着门口,所以猛地被吓了一跳。 快速转过身,才看到一身迷彩的满月楼站在墙壁那边。 她这才注意到,那儿有一扇门,应该是可以直接从外面进来的。 她下意识又往门口看了一眼,这才抿了抿唇,知道他问的是他们的夫妻感情,她也回答不了。 满月楼似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