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病后记不清了父母长什么样,连一件像样的遗物都没有,如果哪天那根枕巾真的烂透了,变成了稀碎的布料纤维,她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她知道庶奶奶对自己好,是她的家人,但终归是太远,而且清楚她的生活作息,这个时候不可能贸然打搅她的。 那就只剩一个人了。 可惜那人到现在也没理过她,还不知道在哪儿逍遥或者忙碌。 那晚具体也不知道几点,她酒店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有门铃不按。 她微蹙眉,抱着座机正好从卧室出来找水喝,心里不悦的抱怨了一句。 打开门。 是他立在门口,五官低下来,视线正好定定的落在她脸上。 夜千宠皱了一下眉,看着面前的人。 他还是之前在寒公馆的那身装扮,只是多了一件大衣在身上,此刻他正一手松着领带,一手撑开她的门板。 这个动作看起来多少有点不雅,可谁叫他是寒愈?哪怕这么一个动作,也是透着贵气的,没觉得不妥。 “让我进去。”沉沉的嗓音。 她没动,手里依旧抱着电话,就那么看着他。 之前给他发了几条短讯都不回,心里多少也有气,“喝酒了?” 寒愈不说话,眸子很深,看着她,又道:“让我进去。” “你要是找错地方了,就让杭礼来接你,寒公馆又不在这儿。”她必须承认,是因为他已经来到自己房间门口,这一刻的矫情她才会撒出来。 要不然真长志气,之前也不会巴巴的想给他发短信。 既然有台阶,作为女孩子,下台阶之前端一下,应该也不为过吧。 寒愈眸子越发深了,紧紧的凝着她,“你还有理了?” 虽然听起来应该是满含情绪的,但是他这会儿说出来,除了过分的低沉了一些,也并没有怎么的咄咄逼人。 夜千宠抬眸,仰着脸,“我怎么没理了?” “元旦你又没告诉我等你。我也不会未卜先知。” “你傍晚去机场接我也没说一声,我总不能下了飞机在那儿干等?有白马王子的年代,瞎等我可以尝试,现如今有么?” 寒愈被她说的气结,似乎也跟她较上劲了,“你回来就告诉我了?” 如果不是他忽然心血来潮,总觉得她差不多该回来了,就去了一趟机场,又去了席氏,他还真不知道她今晚抵达。 对此,夜千宠理直气壮,“我想给你惊喜不行?” 男人薄唇抿着。 行的,当然行了。但是他想给她惊喜不行,占着二十九的老男人,玩什么小姑娘的惊喜呢,他还真说不出口。 于是,他手上再用力了几分,把门推开,庞大的身躯挤了进去,顺势翻身将她抵在门边,一并把门也锁上了。 他做什么都不占理,什么也不能说,那他做总行了吧。 夜千宠没想到他会忽然霸道的进门,甚至又是那样的癖好,一下子将她压在了门边,一手握了她的腰肢,一手稳稳托着她的后脑,已经不由分说的堵了她的唇。 她手里还抱着酒店的座机,忽然被他整个压入怀里,又被吻住双唇,一时间的怔愣之后终于反应过来的要挣扎。 手往他身后推。 座机“哐”的撞在门板上,然后从她手里滑落,哐哐当当的。 而他更是再一次将她往自己胸膛深处带了带,舌尖很强势的撬开她没有准备的贝齿,他在索吻,但也要诱使她回吻,一寸一寸的缠着她攫取。 座机落地的声音让她更清醒了一些,空手握着不大的拳头,“伍、伍叔……!” 她还在打电话。 电话那头听起来的声音,就是她门刚开,就被男人霸道的强行闯入,一阵混乱的“哐当”声,听得出男人纠缠她的气势,是怎样的一番激烈。 席澈许久没说话,然后终于默默挂掉。 他需要冷静。 紧紧握着手机,指节有些泛白,但他自己还没怎么发觉,有一种不期然的感觉从听到她被吻住而挣扎的时候疯狂的钻了出来,扯不住的往他神经边缘试探。 席澈只知道她和寒愈脱离了先前的关系,她依旧喊寒愈一声伍叔,顶多不过是已经叫习惯了,很难改过来。 在他看来,他们不住在一起,交集就少了。 但是他忘了,彻底没了亲属关系,有些事情就不用那么避讳了。 当然,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她和她伍叔,还有这样的实质关系。 他只是被惊讶到了, 席澈这么给自己解释的。 反观酒店房间,气氛不降反升。 女孩拧不过他,只单单在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