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交换名字,只能迎面不停地招手:“这位捕爷!” 包铮抬头一看,正好看见一个瘦小的车夫直起半身兴奋地同他打招呼,他还在纳闷,常山已经停了马车,陆徵利落地跳下来,跑了过来,“上次匆匆一别,我都忘记问你的名字了。” 包铮这才反应过来:“是你!” 另一名捕快见他们似乎是旧识,便笑道:“既然是熟人,你们有事先聊着,包老弟,我去前面了。” 包铮回过神来,向陆徵一拱手:“陆少爷,上次没有认出来,多有得罪。” 陆徵脸色淡了淡,他摇摇手:“没事,在下陆徵,不知阁下姓名?” “在下包铮。” “包……包……咳咳咳……” 包铮被他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吓了一跳,却不知说错了什么,只能无措地看着陆徵。 陆徵摇着手:“没……咳咳……没事。”他只是被童年偶像的名字给震撼到了。 好不容易弄清楚包铮的名字,陆徵止住了咳嗽,经过这一遭,两人之间的生疏感也去了不少。 两人并肩走在街上,陆徵才问道:“包兄是在做什么?”捕快是没有巡城任务的,但看包铮他们的样子,好似在城中走了许久了,却像是有任务的样子。 包铮叹了口气,想到陆徵是陆侍郎的弟弟,倒也没瞒什么,就道:“还不是最近的剥皮案闹得。” 陆徵立刻露出感兴趣的样子:“我在大哥那儿见过案卷,看着挺离奇的,不过不是已经抓到犯人了?” 包铮摇摇头:“哪里这么容易,从昨晚找到现在,连个鬼影都看不到。” “你们是怎么确定凶手身份的?”陆徵仿佛好奇一般地问。 包铮老实回答:“是赵书令说的。” “赵书令?” 包铮点点头:“他原本是进士出身,但一直未等到实缺,因着写的一手好字,于刑律又有研究,所以暂时在刑部当一个书令。” “他怎么能够确定简余是凶手?” 包铮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赵书令那日曾经见到简公子进了水妙庵。后来我们也查出来,简公子的母亲就是在水妙庵过世的,他每逢忌日都会来水妙庵,那日,正是他母亲的忌日。” “等一下,怎么能够因为他进入了案发……咳咳,水妙庵,就认为他杀了人?”陆徵满腹怀疑,“那赵书令也很奇怪,他堂堂一个进士,想拜佛不应该去寺庙吗?怎么会去庵堂?” 包铮将声音压得更低:“这水妙庵……不是拜佛的……” 陆徵还没反应过来:“不拜佛?那这庵堂是做什么的?” 包铮尴尬地解释道:“这水妙庵是一些世家的庶女或者姨娘犯了错,才会送过来的,赵书令是庶子,他的亲生母亲就被关在水妙庵里,便是他中了进士,都不曾被放出来。” 这种背后八卦别人家世的行为不止包铮尴尬,陆徵也尴尬,他干笑了两声,忽然想起先前他在陆彻的书桌上看到的那份案卷,似乎撰写人就是姓赵,便问道:“白泉山的案子,可是这位赵书令写的案卷?” 包铮点点头:“不止白泉山的案子,水妙庵的案卷也是赵书令写的。” 陆徵点了点头,将这个记在心里。 - 包铮本是要搜寻犯人的,可听到陆徵说要去义庄,他顿时就犯了难,让这样的小少爷去义庄那般晦气的地方,若是被上司知道了,只怕要受罚,他想要劝服对方,最后却被忽悠着坐上了马车,乖乖地给常山在前头指路。 义庄在郊外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四周都是光秃秃的,只有义庄挑起的白灯笼在风中摇晃不已。 义庄守门的是个瘸腿的老头,外人称他瘸腿郑。见了他们来连忙将椅子擦干净,怕不干净,又用袖子拭了一遍。 陆徵于心不忍:“老人家不必忙了,我们就进去看看。” 瘸腿郑守了这么多年义庄,旁人因着晦气都是对他一脸嫌恶,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和气的人,又是这般乖巧漂亮的小少爷,瘸腿郑咧嘴笑了一下,想说什么又闭上了。 倒是包铮,对于陆徵的作为却是暗暗吃了一惊的,心中原本对他身份的一丝隔阂,竟不知不觉去了。 四人走进义庄,顿时就觉得阴冷,更别提那若有若无的尸臭味了,古代对尸体的保管方式是很粗糙的,尤其是义庄这种地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