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病危,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出现在定北城?我看此事有诈!兴许是定北城那里故布疑阵……故意引我们回头。” “可要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皇都有碍,我们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是皇都重要,还是区区冻土重要!” “你敢动摇军心?不如先杀了!” “我看你是有私心,不肯回去护驾!” “你说什么?” 还没开战,两边居然剑拔弩张,有内讧之势。 弘吉咬牙喝道:“都闭嘴。” 他的脑筋动的飞快,是打,还是撤? 这一趟长途奔袭,到现在可谓是并未建寸功,反而折了许多士兵。 弘吉是个主战派,此番还是皇太后的意思,给他这个机会,所以他私心倒是愿意拼一拼的。 可若此刻打起来,胜负难料……往好里想,就算赢了,万一定北城那边真的冲过弗邑,危及皇都……那他确实是千古罪人。 而且倘若整个北原有碍,纵然他攻下一个小小冻土,进退维谷,有何益处? 再者,就算定北城那边是故布疑阵,那么日后朝中倘若有人弹劾,说他在皇都危殆的时候,还一味私心好战,把皇室安危抛在一边,那他将如何自处…… 这还是最好的一面,至于最坏的,那就是打输了或者折损了过半的士兵,那他同样也是罪名难逃了。 倘若现在撤离的话,兴许还可以,留有余地。 弘吉在一瞬间,把几种可能出现的结果都想的明明白白的,他立刻下令:“中营稳住断后,其他七部之人,缓缓后退,不可惶急、别叫他们看出破绽。” 他麾下那些主战的大惊,自然不服:“亲王……” 弘吉喝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眼珠一转,道:“就劳烦你跟速哲部断后,如果薛十七等想要趁机追击偷袭,务必将他们阻住!” 那武将无法,只得领命。 薛放已经等的不耐烦。 两方作战,士气最为重要,如今对方迟迟不动,他怀疑对方可能是在磋磨他们的士气。 正欲下令冲杀,牧东林道:“等等。” 薛放看他,牧东林眯起双眼:“方才他们主帅纛旗的方向,旗帜晃动,你看到了没有?” 穆不弃先道:“是有。” 薛放道:“怎么了,我以为他要下令……” “不像是,倒仿佛……有了什么变动。” 牧东林若有所思,目光游移,忽然拨马往薛放跟前靠了靠。 穆不弃见状,知道他有话要说,也跟着凑近。 牧东林盯着前方北原阵中,低低道:“你看清楚了,待会儿只要那些人有异动,你立刻下令冲杀……” “异动?”薛放讶异。 牧东林道:“比如……他们要向后撤……” 薛放震惊地看他:“这时侯撤退,他们疯了?” 这一场交战,虽然大周的将士士气无敌,但毕竟敌我相差悬殊,不必讳言的是,薛放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 北原在这时候后撤?薛放觉着除非他们的主帅脑袋被驴踢了。 牧东林眯起眼睛,盯着弘吉那面亲王纛旗的方向,忽然他的双眸微睁:“快看……” 薛放跟穆不弃双双定睛,弘吉亲王所在的方向,林立的旗帜如同海浪般摇曳,而那面极醒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