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我了么。” 杨仪不晓得这件事,就只宽慰道:“他怎会怪你?你只管放心,好好地养身子,一切……都会好的。” 泪从小梅的眼角流出来:“我知道了。多谢杨侍医。” 杨仪从小梅的房内走出来,转头擦了擦眼角。 屠竹守在这里,小甘却在看着黎渊。 昨晚上黎渊宁肯不用薛放给的药,自己处理了伤口,杨仪一想起这个就揪心。 此刻收敛心神忙又去看,正在廊下走着,便听见小甘隐隐说道:“十七爷的脾气急,但是个口硬心软的,只要说几句话好话,他自然会对人好,你何苦总去招惹他呢?” 黎渊淡淡道:“你们怕他,我却不怕。” 小甘笑:“这怎么又说到怕呢?当然,起初不知道十七爷的为人,确实是有些惧怕,但是越知道他,越是敬爱罢了。” “哼。”黎渊冷笑:“那是你们的见识,还有,别说我没提醒过,你要是当他是个好人,就大错特错了!” 小甘闷闷道:“你对十七爷有成见,是……因为我们姑娘吗?” 黎渊沉默。 小甘来了兴致:“你……你真的喜欢我们姑娘?” 杨仪听到这里,觉着小甘实在不该问这种话,自己更加不该再听下去了。 刚要出声制止,就听见黎渊道:“我喜欢她,早就喜欢她了,在南边的时候……那个姓薛的还不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她了。” 杨仪感觉像是有人迎面给了她一掌,令人窒息,竟没法再往前迈步。 小甘似乎也惊呆了。 过了片刻才小声地说道:“可、可这是没着落的呀,我们姑娘喜欢的是十七爷……而且杨家跟薛家,可要很快谈婚论嫁了。” 黎渊道:“那又怎样。” 小甘想起昨夜在他房门外听见的他跟薛放的争执,一急:“你怎么不懂呢?” 杨仪咳嗽。 小甘这才惊起,赶忙往外:“姑娘,你什么时候来了?” 杨仪道:“让你在这里看着人,留心他的伤,磨什么牙?” 小甘不敢说话。 杨仪迟疑片刻,还是迈步走了入内。 俞星臣从中午一直看到掌灯时分。 这案子涉及的伤者极多,起初本来零零星星,后来爆出了有食人之怪,于是报案的人迅速增多,那些卷宗几乎有半人之高,有用的没用的,都掺杂在一起。 本来薛放跟陈献还帮着他一起看,两个人看了半个时辰,不约而同的眼迷头晕。 他们跟前的桌上,放着有限的几份薄薄的纸,而俞星臣那边儿,卷宗高的遮住了他半张脸。 陈献向薛放低低咳嗽了声,薛放同他对视,心有灵犀,悄悄地起身。 两个人蹑手蹑脚出门,背后俞星臣瞥了眼他们两个,也没出声。 灵枢送了一碗汤药来,俞星臣闻出气味不对,信口问道:“怎么是药?哪里来的?” “是杨侍医叫给大人送来的,补中益气汤。” 俞星臣的手一松,一份卷子掉了下来。 他转头看着那碗淡色的汤药,眼珠在瞬间凝在上头不动了。 灵枢有点不安,清清嗓子:“大人,还是用一碗吧。杨侍医说,对大人有好处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