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真香。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香,这明明就是女人……还什么先生。” 杨仪听他又说起这些,唇角笑意一现:“谁叫你是个傻子。” 薛放瞪眼,不肯承认这说法:“你故意地蒙骗人,还说人傻。可真是个坏心的姐姐。不行,我得罚你。” 杨仪转头刚要问他要罚什么,冷不防薛放跟个鱼鹰瞅见水中鱼儿似的,俯首过来,竟吻住了她。 杨仪惊得睁大双眼,薛放一手抱着她腰,右手抬起抚住她的脸颊,不许她离开。 风裹着雨丝从窗外掠了进来,杨仪靠在薛放的身上,被他完全地拥在怀中,两人仿佛同生一体般,风声雨声之外,有的只是细微的窸窣之声,透骨销魂。 扈远侯午睡起。 杨仪前往看诊。 扈远侯有痰喘之症,而且患有腿疾,一年之中总有数月,双腿肿胀疼痛,无法消退。此症状已经有十多年了,始终未曾根治。 先前杨仪给扈远侯诊过一次脉,只是当时他正是心情不定的时候,脉息未免杂乱。 所以非要他午睡醒来,脉象缓和之时,才最容易听出症结。 杨仪撤手:“早上为侯爷请脉之时,右脉弦滑,如今则是脉弦涩,而左脉沉细,可见肝阳阴虚有热,导致痰嗖不止,至于腿疾,应当是风湿之症状,如今已经是气滞血瘀的症候。” 艾夫人忙道:“可如何调治呢?” 杨仪道:“因侯爷的症状拖延太久,未必是一两副药能痊愈,如今先调侯爷的身体,再去顽疾。请纸笔。” 扈远侯很少开口,只看杨仪的行事,见她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沉静如水,自有一股叫人如沐春风之意,他心中乃相信了为何皇太后见了她,竟如获至宝。 纸笔顷刻取来,杨仪思忖半晌,先写了两副方子,分别是四物汤一副加减黄柏苍术等,用以养血补阴,活血化瘀,尤其益于湿热犯筋骨之症。 茯苓补心汤一副,则治心气不足,调理心肺上行之气,又在底下注明了如何服用,几时服用等等。 杨仪双手将药方呈上:“这两副药,照方子所写服用,三天内便可见效用。” 扈远侯接了过来,见字迹隽秀,写得明白公正,心中又是叹服。 艾夫人则惊喜地问:“三天?” 杨仪道:“这只是内调气血的,等调好了侯爷的上下元气,便是有了根本,再去除其他杂症便容易了。” 说完了这些,杨仪道:“侯爷的这病症,应该是之前受了阴寒留下的,不知……” 扈远侯闻言一笑,把药方交给艾夫人,自己说道:“你大概也听说了,我先前在北地镇守,那里最是气候阴冷,腿疼的毛病就是从那时候落下的,只是最开始轻微,不以为意,只是近年来一年比一年更厉害起来。” 杨仪颔首,心里想起的,却是薛放之前在自己家里屋顶上的举止,心想是不是也回去再给他细看看,别落了什么内症病根。 这日直到傍晚,雨才慢慢停了,杨佑持来接杨仪回去。 杨二爷满面惊喜,迫不及待地又跟杨仪说了一件事。 原来那长安街上的铺子,鸿胪寺崔丞那边儿给了开价,竟是意想不到的低,才只有四百两银子,杨佑持把那边的铺户打听了一圈,这个价钱比那些至少低了三分之一。 杨仪听后却疑惑:“那里明明是好地段,为什么这样便宜?” 但虽说便宜,却仍是超出他们的预算。 杨佑持道:“好妹妹,我原先也是这么想的,心想总不会有什么诈吧,但一来这是薛侯爷给介绍的,他总不敢公然蒙骗人,二来这崔家也是有头有脸的,干不出这事儿,我已经跟崔家的人接洽了,他们说,本来不能给这个价钱,只是一来……急着出手,二来知道咱们是开药铺子,又冲着大妹妹你的名头,宁肯少要些,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