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哑然。 薛放淡淡地又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何况现在赵大人你是第一嫌疑,就委屈你现在这里住一住吧。” 十七郎说完,老关进来,要送赵世去监牢。 赵世大叫:“小侯爷,小侯爷!真的不是我!你高抬贵手!” 薛放道:“那你就再好好想想,你去的时候有没有异样……或者找到真正的凶手,你自然无碍。” 士兵们拉着赵御史下去了。 小梅从外头来,拿了几张纸,原来是寻芳阁内众人的口供笔录,那出入过泗儿房间人的名单。 薛放一张一张翻看,老关来道:“十七爷,赵家的人不知怎么听见了风声,他家里来人了。” 赵家门庭之所以显赫,自不是只因赵世。 赵世的大哥赵正,乃是御史中丞,仅次于御史大夫的官职,而且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御史大夫。 而赵家二爷,却是鸿胪寺少卿,也自地位殊然。 再加上赵世自己就是御史,所以很少有人愿意招惹赵家。 老关也有些忧心忡忡:“十七爷……不如别跟赵家硬碰,先打发赵御史回去,反正他又跑不了。” 薛放正沉吟,冷不防一个差役跑来:“秦仵作有所发现!说是找到凶器了。” 十七郎急忙起身出门前往验房,正见到秦仵作坐在门口台阶上发怔。 薛放走近:“凶器在哪儿找到的?” 秦仵作摇了摇头,见薛放要进内才拦住他:“十七爷……你看不得那个。” 薛放本来是不信邪的,然而听了秦仵作这句,却听话的止步。 让秦仵作说出在这话,又是如此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恐怕那场面超乎他的想象。 要那是个男尸,也许薛放还能进内细看看,可那是个女子。 他心里本能地想避忌。 “那你跟我说。”他望着秦仵作,见这老仵作似乎在短短半个时辰里又苍老了好些。 秦仵作张了张口:“凶器,是从死者的私/处……找到。” 薛放惊怔。 秦仵作踉跄起身,进了屋内,顷刻,用布捧了一把清洗过的凶器走出来:“正如十七爷所说那是……这是一把匕首。” 薛放盯着那凶器,无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 秦仵作脸色极不好看,方才他说话的时候,只觉着一阵阵虚脱,“十七爷,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这案子我怕不能接手了……” 这案子对一名经验丰富的老仵作而言,也太超过了。 迎着薛放惊愕的眼神,秦仵作苦笑:“我的孙女,下个月就要出嫁,我虽知道不该把私事跟公务掺杂,但这两个死的女子,年纪都跟她差不多,我、我实不能再……” 薛放却明白了,看看他发抖的手,拍拍他的肩头:“把东西放下,你回家去吧。” 秦仵作勉强挤出一点笑:“多谢十七爷。” 老仵作把凶器放回原处,用白布把那具尸首遮盖起来,想了想,只露出一张脸。 那张脸看着还很恬静,如果没见过白布底下的情形,兴许以为她只是个寻常短命的姑娘。 薛放进门,走前几步望着泗儿的脸。 不管泗儿是个什么人,哪怕是低贱的妓/女,她也不该被这么被畜/生不如的对待。 到底是何人行凶。 虽然扣留了赵世,但薛放知道,赵世多半不是真凶。 薛放转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