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又真诚,“孙儿前夜顶撞了皇祖父,唯恐皇祖父气坏了身子,所以进宫来侍疾。” 永平帝用热巾子擦过了脸,人也精神了一些,笑骂道:“朕不过是一点风寒,哪就需要你来侍疾了?多是几服药,注意保暖,等天气暖和些自然就大好了。” 说是这么说,永平帝却已经笑了起来,脸上的沟壑都舒展开来。 楚承昭道:“皇祖父,您就给孙儿一个侍奉您的机会吧。” 永平帝想到两人虽是亲祖孙,近两年也算是时常能见到,但到底是缺失了太多年的相处时间。他的神情转为欣慰,叹道:“好,既然你一片孝心,朕自然是要成全你的。” 之后,楚承昭陪着永平帝吃完了早膳,亲手端了药,试了温度才端给他喝,其后陪伴他在御书房阅览奏章。 永平帝本就有心扶持他,不是绝密的奏章也分享给他看,让他谈一些自己的看法。 楚承昭虽然年轻,但到底跟不是锦衣玉食、被保护着长大的孩子,对着时事自有一番看法。 有一些他想岔了的地方,永平帝也乐得指点他。 祖孙两个在御书房一待就是一上午,宝庆公公中间来给他们换茶的时候,见永平帝眉目舒展,已经不似前一夜那么不悦,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 外头盛园里,宋瑶陪着两个孩子玩了一上午。 安安学会翻身以后越发活泼了,只是冬日里到底穿的多写,她穿着小棉袄小棉裤,便有些活动不便。 尝试几次翻身失败后,她突然发起了脾气,红了眼睛闷闷地哭。 宋瑶很少看她哭,一下子就有些着急,又是帮她翻身,又是拿了个金铃铛哄了半天,总算把她哄好了。 见她安稳了,宋瑶疲惫地呼出一口长气,忍不住对着周嬷嬷道:“这丫头平常看着乖巧,却没想到还有这么执拗的时候。哭也是闷声哭,看着让人心疼。” 周嬷嬷笑道:“这说明咱们安姐儿心性坚韧呢。” 宋瑶又去看怀远。 她偷看过怀远已经学会翻身了,只是在人前,怀远从来没自己翻过。 他现在也穿的很多,像个蚕宝宝,只是他躺在那儿就闭着眼睛,像一直在睡觉一般。 平时也是,他不在宋瑶边上的时候还会假哭几声,到了宋瑶边上,就好像每时每刻都在睡觉。 宋瑶看安安喜欢金铃铛的声音,就也拿铃铛去逗他,他慢慢地把眼皮掀开一丝缝儿,配合地笑了两声,然后又把眼睛闭上了。 这让宋瑶瞧见了,又觉得他还不如像之前更小一些的时候爱哭呢。 这也太老神在在了。长大了怕不是长成一个闷葫芦。 晚些时候,宋瑶想着马上进了腊月就是过年了,就让轻音开了库房,拿了料子出来给大家一起做新衣裳。 尤其是她想给赵颐宁多做两身,她平时就穿着下人穿的男装,说是出门去医馆学习的时候方便。前一天她陪着宋瑶应酬,竟然一身体面的衣服都没有,身上那衣裙还是宋瑶怀孕前置办的,周嬷嬷连夜修改了一番,才将将合身。 料子拿了出来,周嬷嬷先选了两匹颜色鲜亮的说给两个孩子做。 宋瑶看到这些赏下来的料子里,有好几匹颜色差不多的,都是鲜亮的荔枝色、海棠色。 她伸手摸了摸,这几匹料子都手感上乘,而且厚实保暖,用来做冬日的衣裙最好不过了。闲置了这么久,大概是这颜色过于鲜亮,楚承昭身边这么多年来也只有一个她。 宋瑶往常也不喜欢这么打眼的艳色,但转念想到马上就是过年了,穿的红火一点,也能博个新年的好兆头。 “不若把这几匹料子裁了做过年的衣裙。”说着宋瑶又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候看人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