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她转身出了帐篷。走远了。 等这个巴掌劲过去之后,眼睛又开始疼。我知道现在最应该做的,是追出帐篷追上黎菲,赔着小心说点小话,哄两下就好了。可现在眼睛巨疼,我哪有心思去干这事。差点没把我疼死。 我在帐篷里疼得左右翻滚,十个手指头紧紧抓着睡袋,一边疼一边喊:好,疼得好,疼死我算了。好你个菩萨,好一个慈悲为怀,疼得好! 疼了不知多长时间,帐篷里没人进来,只有我自己。这一方天地简直成了我的炼狱,疼得无聊的时候,我细抠帐篷里每个细节,甚至哪一处开线了我都能背出来。 抬起表看看时间。八点了,我活生生疼了一个半小时,可距离明天早上的日出还有整整一个晚上。我用手紧紧抠着自己的右眼,几乎悲泣:“这么折磨我,文殊菩萨!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又熬了一个小时,我心情晦暗,真的想到了死。 死了就好了,我冒出这么个念头,这么受零罪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疼得万念俱灰,靠着帐篷坐着,这里没有灯,到了夜里四下黑森。 我想起和李大民分手时。他曾经告诉我,他说神识里放了些东西,能让我缓解疼痛,是什么呢? 我强忍着疼,静坐内视进入神识之境,浩瀚天地之间我看到神识中漂浮着一个巨大香炉。 香炉并不是真的存在。似乎是某种虚像,我正要看仔细,疼痛感又一阵袭来,几乎把我从神识里逼出去。 我强忍着痛苦来到香炉前,轻轻触碰,突然从香炉中喷出烟雾,里面充满细小微粒,随风而飘,铺天盖地。 随着这股烟雾出来,整个神识都懒洋洋那么舒服,犹如朝日初升,扫清云霾,右眼的疼渐渐缩小,渐渐减弱。 我从神识中退出来,那股烟雾竟然也随着我从神识中飘荡出来,顺着鼻腔往外冒,像是抽烟吐出的烟圈。 我躺在睡袋里,双手枕在脑后,整个人飘飘欲仙。李大民真是可以,他居然把彼岸香埋在我的神识里,就在剧烈痛苦的时候,把它放出来,顿时麻痹了神识消除了疼痛,带来无穷无尽的快感。像是寒冬腊月泡在温暖池子里,轻轻的柔水抚摸着每一个毛孔。 我张开嘴,彼岸香烟雾从嘴里出来,抬起鼻孔,从鼻孔出来,我飞升了,成仙了,眼睛的疼痛无影无踪。 文殊菩萨你不是牛吗,你不是厉害吗,现在也瘪茄子了吧。 我身上洋溢着一种病态的力量感,从彼岸香里我找到了碾压佛祖的快乐。 不知不觉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外面已天光大亮。这个舒服啊。连个梦都没有,我伸着懒腰出了帐篷,看着天边无限朝光。 营地里不少人在忙活,他们打包行李,对地形进行最后的探测。黎家很有心,做两手准备。一是保留那盏神灯,二是用科技手法探测地形,找到建筑变化的规律,把样本规范化。 看着人来人往,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心情陡然晦暗下去。眼睛按说是要疼满十天。如果因为某种方法麻痹了疼,那么这一晚上的疼痛就会向后顺延一天。 现在因为彼岸香,我已经躲过两天的疼痛,也就是说还会顺延两天,肯定要疼满十天的。 想到这里我悻悻不已,心里发起狠,你如果疼我就服用彼岸香,疼一次我用一次彼岸香,我看你能顺延到哪一天! 我生出一股拗劲,想跟文殊菩萨掰掰手腕,你不是能疼吗,我看你还有没有其他本事。 正畅想呢,朱雀、解南华、黎菲他们走过来,朱雀招呼我:“小齐,精神不错嘛,等吃过饭我们就去那座石塔。” 我点点头说没问题。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恨屋及乌,一提佛祖和尚之类的人物。气就不打一处来。昨晚他们商量对付和尚,我心里还有点不太对劲,今天完全没有这个感觉,你和尚不是牛吗,一会儿我就让你拉清单。 我看到黎菲主动打招呼:“小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