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争坐龙椅?再说阁下那话儿都阉掉恁久,即使给你万千嬪妃,乾瞪眼的老兄又能如何?」 为之气结;苍白面庞立刻胀红的封諝再也忍无可忍,不顾腰际已然掛彩便举着双掌扑往昔日盟友的吼说:「住口,本座死都不让你称心!」 瞇起眼睛怪有趣的看他狂舞出阵阵疾捲之热旋风;董卓待封諝靠近至约丈馀处,才好整以暇的缓抬手臂,把袍袖的两道冷焰朝对方射去。 又是一声凄厉惨呼;细眼圆睁的止步封諝先骇瞧掌心均淌黑血之贯穿窟窿,方不敢置信转头向这彷彿已变为怪物的董卓道:「你---终究还是答应了他---,復回酈山皇陵去接受---去接受了那种---那种改造?」 「为何不去?」董卓不置可否的嘿嘿狞笑反问:「他起先传授的功夫要独步武林够是够用啦,然而想拿来夺取天下嘛---,就略显不足囉;这是封总管自己要错失良机的,否则依你的武学造诣,必定会远胜董某。」 忽断然的摇摇头;封諝似无视于左腰及两手的伤势,仅对他说:「人生苦短,咱存于世上之所以还有乐趣,是因为尚能感受周围事物的美妙;董大鬍子,你一旦被那活死尸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纵夺取了江山,套句你刚讲的话:乾瞪眼的老兄又能如何?」 「少跟我说这些酸到发臭的老生常谈;封老儿,咱既已撕破脸,董某即先做翻了你,再来收拾那五名鼠辈!」目露凶光的董卓沉声道。 见他们开始闹内鬨,刻意避开某双愣瞧未婚妻眼神的刘备忙拉貂嬋退后了几步,并关心的问:「嬋儿,你---还好吗?有受伤没?」 知道夫君在担忧什么;一向矜持的她忙牵刘备手掌贴在颊边,情深意切的说:「相公放心,我真的没事;嬋儿今生绝不再让他碰我一遭。」 这句话虽细似蚊鸣,在场之人仍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刚刚怀抱温香软玉的吕布脸色首先黯淡了,而暗处里的赵霖亦朝他俩痴痴呆望。 董卓和正凝结所有内劲于双臂的封諝却对身旁情势毫不理会;过了半响,出道资歷较浅的董卓似乎已不耐久候,两脚错踩的暴踏间,便将袖内鼓足之劲风猝射敌人,周遭的空气顿时一片寒冽萧瑟! 仰天狂笑;封諝待他这得自赢政亲授的「破冰掌」掌力来到了面门尺许处,始把暗运在全身的骤炸烈炽尽数裹向了对方,并悲壮的大吼说:「关外贼佞,你完了;既对我不仁,则准备跟本座一块下地狱吧!」 岂知咄逼的冰冷锐势竟突然遁隐消散;打不定主意是否续袭的封諝正要收劲回救,却听董卓也已桀桀怪笑着道:「此刻才想溜了是么?来不及囉;老废物,叫你嚐嚐董某在皇陵所练就神妙绝学的厉害!」 眾人先是眼睛一花,接着即看到硕胖高大的董卓竟像会法术般忽幻变成数个身影,更在急绕封諝时以龙捲风似的冰雪风暴倒裹兀燃赤焰之对方;至于遭那股罡猛气旋困住的封諝等发现自身澎湃内息因无处宣洩而将回头反噬,不禁怒喝:「董卓,你恁的阴狠!」 不再与之斗嘴,加紧施为的董卓便趁着他惶急失措当口,将聚满冻澈劲力之掌心倏往封諝的「百会」、「膻中」、「商曲」三处大穴疾拍,同时跃回了原地冷笑旁观,瀟洒俐落的程度与其笨重体型实不相称;没多久,大伙就在听见踉蹌封諝的渐响哀号声中,隐约闻到炭炙皮肤的阵阵焦臭味,再来更目睹这动弹不得的封諝居然真遭体内毒火吞噬了整个身躯,凄厉嚎叫立刻传遍「慈仪阁」的每处角落! 「刘侯爷挺有本事的喔;我已把洛阳锁得像隻大铁桶了,你怎还能够携着大皇子摸入宫苑?不简单,怪不得那狗皇帝会赐你做讨寇钦使,本将军先前的确小看了你---」董卓看都不看封諝正被火烧的惨状,逕转头对漠然的刘备揶揄着笑说:「但你如今带他回宫又能有什么作为?咱早设计好储君已死的假讯,何太后与二皇子亦皆在我的掌握中,等真玉璽落进了本将军口袋,阁下仍只有乖乖听命于我的份。」 脸上慢慢浮现金童也似的纯洁笑意;刘备等他略显怒色,方不疾不徐的问道:「尊驾是说---,要刘某尽率河北将士向你俯首称臣囉?」 「喀崩」一咬牙,暗自恚怒的的董卓已復萌杀机怒喝问着:「不然咧!难道反而是本将军要把到手的成果全奉送于你吗?」 「将军既如此豁达,某却之不恭,这里即代圣上先与将军致谢了。」露出不胜欣喜的夸张表情,俯揖的刘备仍以存心惹毛对方之态度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