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掉被个别歼灭的落败下场------。 所以在进军前他一定要做好稳扎稳打的各项准备,要不然就算勉强佔领了大片富庶州郡,最终仍不免沦为替覬覦对手作嫁之命运。 果真如他所料,当刘备召麾下文武商议兵取鄴都之际,关、张二人自是大喜过望,然而老成的眾谋士如陈宫、简庸等辈亦提醒了他曾忌惮之顾虑;尤其是枣祇这一步一脚印的粮食生產专家,索性即持反对的意见说:「主公太冒险了;咱先前所存积之粮虽多,可是经歷了部队扩编与安顿灾民后,现在只剩不到一半之数,欲供应征冀大军不难,但主公夺下该处时,要怎么面对那里的几十万飢饿百姓?」 「枣先生所言极是---」向来较为谨慎持重的陈宫也劝諫着道:「我等均明白主公亲下冀州之意图;不过此地固属中原丰饶重镇,民变后若无长期休养整顿,焉能恢復以往之繁荣?宫知洛阳最近已多次派遣使者催战,主公既肯跟来使虚以委蛇,何不静候一段时间,待我大后方准备妥当再提兵南下,以增咱统治那十三郡的把握?」 「公台与枣先生之论,确实说中了咱目前遭遇的困境---」有新思想的刘备可跟授业恩师卢植截然不同,没对像左丰这样来收贿款之太监讲些「军粮尚缺,安有馀钱奉承天使?」的蠢话,每次皆捧一小袋金条打发对方的他解释着说:「我们现在儘管已有了并州这块领土可作栖身之根据地,但除上党郡外,其它郡县之建设仍处开始阶段,须经若干时日治理才有挥军它方的本钱,且剩馀粮草亦需撑至明年春耕收割;只是诸君啊,咱若不把位处咽喉要塞的鄴都佔据以断绝他人捷足先登之可能性,将来南下岂非等于让人家扼住了脖子,得绕大圈远路去平兗、青二州的乱事?而刘某便是有钱财,也要拿去救济那些急需援助的民眾,何况一再推諉,朝廷又能容许我们敷衍多久?」 「主公意思是要用此处,以钳制洛阳来的竞争对手囉?」沉吟了好一会,尚未明示态度的郭嘉忽道:「倘从战略角度做出发点,鄴城的确是现在就非打不可;您如果为适才的问题担心,郭某倒有一计------」 「参谋总长能否先别道破,且让小姪看看心中所论者是不是与您的计策相符?」一直跟师兄刘辩旁听会议的小周瑜此刻亦站起身来问。 和刘备一块訥罕注视着这年仅九岁多的孩童;郭嘉瞧他一付跃跃欲试的模样,即语带鼓励的笑说:「公瑾贤姪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师父,请恕徒儿妄言了---」徵得两名授业恩师的微笑同意后,周瑜便面向眾人开始侃侃而谈的道:「我军如今碰到的情况无非是要用新归并州之有限资源,在最短的期间内拿下可储备实力的冀州门户鄴郡,以防止别处军队阻挡咱袭捲兗、青二州甚至江淮等地的脚步,并堵朝廷下詔讨贼的观斗口实;然而不敷使用的粮草、兵员及经营二州人力之来处究竟该怎么寻找呢?小姪相信在座的各位叔叔伯伯们,心里面早就有一个同样答案,只是碍于政治现状难以啟齿而已。」 这时的周瑜哪还像正在陈宫帐下就学之黄口孺儿,掷地有声之言语令他身形彷彿顿变高大了不少;他见专注聆听的眾人均未反驳问难,清了清嗓子后又发表已论说:「对极啦,力量源头即为地方士族,那些垄断社会利益却从不回馈的豪绅;他们置田屯粮、奴役乡梓百姓,莫道国家有难之际总闭户自守,便在平日,又曾几何时不千方百计的要逃漏赋税?这伙人既如此自私,咱为何不想个法子令他们出点气力?」 会议桌上除了刘备、郭嘉外,闻者无不面面相覷;是的,来此与会之人谁都瞭解他讲的皆属实情,然而一来是与官府多少沾些关係的各地士族享受特权惯例已行之有年,再说主公的准妻舅糜家本身就是徐州名门,何况周瑜在洛阳为官的父亲周异,也是江南地面有头有脸之人物,此刻虽听他直言道破,一时间竟没人表态接口。 知徒莫若师;最后,还是深悉此子常有骇俗之语的陈宫打着圆场问:「那么依你之见,该如何让各地望族心甘情愿的为咱所用呢?」 「徒儿忝为扬州世家的一员,自亦晓得他们唯利是图的想法---」俊俏的脸庞掠过些许笑意,智珠在握的周瑜即接着道:「其实要让这群财阀主动与咱的阵线绑在一起很简单,便是答应让他们参与战后利润的瓜分;各位请试想一下,假如我军肯给州郡豪门有加入国营稳赚事业的机会,主公需要的粮草与治理郡县之资金,还怕无处筹措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