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童,爸爸这几天……过的很开心。”这句话他几乎是唇语,随即,手垂了下来。 赵医生推门而入时,父亲彻底的闭上了眼,他伸手探了一下父亲的鼻吸,眉头深锁,朝我轻摇了一下头。 而我,没有泪,只是心口被什么东西扯着很难受。我愣愣的站在他床头,望着那张早已不成人形的脸,久久无法动弹。直到张妈进来,哭着给父亲擦拭嘴角的血迹,我才无力的瘫坐在一旁。 以后……我就没有亲人了。 当晚,吴越便连联系了殡仪馆。次日一早父亲的遗体被运去的殡仪馆,一切事宜吴越都安排的很妥当。 父亲的事我让人封了消息,也让郭镜书跟叶启良不要跟邹子琛透露,现在他的身体也不好,不能在让他跑来跑去加重病性。 仪式很简单,我想父亲也不愿大操大办。我只让吴越通告了一些与父亲有交情的员工跟董长,连公告都没有发。父亲那边的亲戚很多年都没有走动所以我也联系不上也就无从通知。 仪式举行了两天,第一天来吊拜的人较多,公司的老员工几乎都来了,不管怎么说,父亲在员工心里形象一直很好。第二天人就少了很多,中午的时候何律师也跑了过来,吊拜完,私下跟我说了一些话,说父亲给我留了一些东西还有一封信,问我什么时候过去拿,或是他给我送来也行,我说等过完年我去找他。 下午父亲的遗体便送去了火化,当我抱着那瓶骨灰,心里反而很平静,我想父亲走时算是安祥的,也算是正终归寝没有太大的遗憾,他唯一的遗憾,现在估计也跟母亲说上,所以我面上还算很平静,甚至连一滴泪眼都没有掉。 父亲很早之前就在母亲的墓地边买好了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让墓园把母亲的墓做成双穴的,那样就可以直接与母亲葬在一起,却是独立的。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那样做,因为他觉的不配。 办完葬礼,已是二十九,明天就是年关,而我已累的连动都不想动,过年的活都由张妈操办。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到年三十,我想不管么说是过年,不能在床上躺着了。 下午时,郭镜书带着郭艳燕一块过来,说他们也就两个人跟我们凑一块过还能热闹点。他的好意我怎么可能不明白,当然是欣然接受。 他们来时带了好多菜,郭镜书说他要给我们露一手,于是他在厨房忙,张妈给他打下手,我跟郭艳燕在客厅电视。 不到六点,郭镜书就做了一桌子的菜,真是让我对他刮目相看,没想到他厨艺那么好,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优秀。 就在我们准备开饭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张妈去开门,我心想有可能是吴越或是老张。 可当张妈带着邹子琛走进客厅,我一下眼就红了。我真的没想到他会来,而且早上若溪那丫头还跟我说他在医院,连年夜饭医生都不让他回家吃,他怎么就跑来榕城了呢? 他穿的很休闲,下身牛存裤上身深宗毛衣,外套一件卡其色带毛领的棉服,帅气的让人想尖叫。 我心里在尖叫,可人却站在餐桌旁,傻愣愣的望着他,激动的无法言语。 第一百五十八章?我眼里只有他 我心里在尖叫,可人却站在餐桌旁,傻愣愣的望着他,激动的无法言语。 他面色还是有点惨白,但精神看起来很好,他一进屋,眼眸就一直注视着我,眼底有疼惜跟愧色。 “邹总,你来的还真是及时,我们刚要开饭。”郭镜书迎了过去,接过他手里提的礼品跟行李。 “你怎么来了呢?”我这时才走了上去,声音娇气的像是别人的,眼里忍了好几天的泪就那样崩了出来,梗咽了起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