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耳朵都耷拉下去了:“我听你的话,改良过了。” 这几年三大营整顿过一番,已经是他手中一股强而锐的亲兵,从前没落的神机营也重新得以整备。 陆清则在火铳的改良方面提过意见,宁倦又广收奇才,如今火铳得以改良,比从前耗材少,机动性却比从前高许多。 只是仅仅三年,能改变的东西有限,训练熟练掌握火铳的士兵成本也太高,神机营只有五千人配备,目前还未实战过,待西南一行便能知晓实力。 “我留五千精兵给你,”说到这个,宁倦的神色严肃了几分,“这五千人都是死士,只听你一个人的命令。” 五千人,在京师待着,足够守卫安全了。 陆清则顿了顿,点头,不再挣动着想要离开宁倦圈禁的范围,微微绷着的肩头松下来,放任自己半靠着宁倦,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话,最后还是没说:“时候不早,你明日便要出征,早些休息。” 宁倦盯着他看了会儿,冷不丁就着这个姿势,轻轻松松托抱着陆清则就站了起来。 陆清则正出着神,微微一惊,下意识搂住他的脖颈:“做什么?放我下去。” 宁倦不说话,将他抱得稳了稳,便昂首挺胸走出南书房,外头伺候的宫人瞄了一眼,便都纷纷低下头,恨不得把脑袋塞进靴子里,一眼都不敢多看。 陆清则不敢挣动,以他的身子骨,掉下去怕是能摔得半个月半身不遂,也不好当着其余宫人的面叱骂宁倦,只能忍着羞耻感,由着宁倦托抱着他,踢开寝房的门,步入内室,将他放在了龙床上。 床幔低落,皇帝陛下强健的身躯随之压了下来,在不大的空间里,将他紧紧囚锁在内:“这几日你心神不宁。你在担心什么,怀雪?” 陆清则愣了一下。 他习惯性地收敛一切心绪,表现其实细微到难以察觉,有时候自己都不会注意到。 但宁倦对他格外在意,一开始就发现了他那丝复杂的心思。 他微微偏了下头,不想承认自己会为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而心绪不安,但最后还是开了口:“只是……一个噩梦罢了。” 宁倦凑过来,轻啄了下他的唇:“说给我听。” 强势得过分,又有种奇异的温柔。 温柔强势,不惹人讨厌。 陆清则拿这样的宁倦没办法,无奈道:“不太吉利,你明日便要出征,不便入耳。” “我不信那些。” 宁倦又啄了啄他柔软的唇瓣,拂开他鬓边的乱发,带着点薄茧的手指摩挲着他眼角的泪痣,将那片肌肤揉搓得发红,执拗地追问:“怀雪,你梦到了什么?” 陆清则只得道:“我梦到……” 他回忆着原著里宁倦与主角的交战。 这么多年了,对于只匆匆扫过一遍原著,许多细节他都记不清了,但关于宁倦的部分,依旧记得很牢。 “两军交战,你被冷箭贯穿了肩头,摔落马下。” “……乱军策马而过,没有人扶你。” 宁倦手指下滑,抚过他的唇瓣,冷静地点头问:“那我死了吗?” 陆清则都来不及拍开他的手,闻言蹙了下眉,容色微厉:“当然没有!别随意说这个字。” “原来怀雪是在担心这个。”宁倦若有所思道,“毕竟若我回不来,你就是个寡夫了。” 陆清则气结,用力一把推开他。 宁倦对他没怎么防备,还真被陆清则掀翻了,顺势一翻身,站到床边。 陆清则撑坐起身来,虽是坐着仰视宁倦,气势却极盛,冷冷道:“我没在和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