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笑:“现在我们也算是大病号和小病号了。” 他的眸光好似窗外的脉脉月色,温和地静静流淌,让人看着就觉得整个人都宁静下来,不再心浮气躁。 宁倦看着他笑,忍不住也跟着笑,眼底闪动着细碎的光:“嗯。” 就在陆清则转身的瞬间,宁倦忽然注意到一丝细节。 陆清则的官服还没脱,今日的腰带似乎束得有些紧,宽大的腰带将一把窄腰勒得更细三分。 在月色下,当真是沈郎腰瘦,风姿如鹤。 他的喉结蓦地有些发干,燥热的心火燎烧了一下,热血一阵翻涌,眼神锐利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那截腰,几乎抑制不住冲动,想要伸手过去,好好丈量一番。 “果果?” 见宁倦没有跟上来,陆清则疑惑地回过头唤了声:“发什么呆,是不是还在难受?” 长顺不是说,按徐恕的说法,到今日就不会再那么痛了吗? “嗯……我没事,来了。” 宁倦缓缓应了一声,眸底晦暗,喉结滚了滚,深深地吸了口气。 怎么看着老师的腰,都能想那么多。 甚至理智差点崩断。 他是憋疯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宁果果:……感觉有点热? 陆清则:一定是你的错觉:) 第五十五章 中秋佳节,乾清宫的宫人大多得了假去歇着了,不用开宫宴,省下不少开支,除了朝廷众臣发下了赏赐,陆清则还划出部分来,命长顺打赏给了各宫宫人,并着两块月饼,大伙一块过节。 几个太医也被请离了乾清宫。 毕竟宁倦已经“清醒过来”了。 眼下整个宫殿里安安静静的,都是自己人。 长顺让人在院里备好了晚膳和桂花茶,便悄无声息地带着人退了下去,很有眼色地不打扰俩人。 虽然没有察觉到视线,不过陆清则揣测,暗处应该有暗卫在警惕着。 回京之后,宁倦倒是很守约地撤走了他身边盯着的人——也确实没必要。 他要么待在陆府,府内有宁倦拨的侍卫,以及武艺高强的林溪,要么在宫里,来来去去都有锦衣卫跟着,在乾清宫就更不可能出事了。 走进院中,便能嗅到淡淡的桂花香。 宁倦住进乾清宫的第二个中秋,嫌桂香太浓,扰人安眠,命人将宫里的桂花树都砍了,只剩下一棵,每年到了时节,这棵硕果仅存的桂花树都小心翼翼地绽放一下,以免惹得皇帝陛下不快,把它也给砍了。 当空一轮明月,皎皎如轮。 月色如洗,明亮的清辉泼洒而下,给周遭宏伟的宫殿覆上一层如霜的白,即使不点灯,院子里也很明亮,屋檐上挂着的六角宫灯摇摇晃晃的,远处宫楼上挂着的铃铛随风而动,清响阵阵。 因为宁倦和陆清则都是病人,厨房准备的晚膳也很清淡,还做了一碟精致的月饼,六个月饼,口味各不相同。 宁倦抬眸看看坐到对面的陆清则,心下一暖。 每年大节小节,免不了要开一场宫宴,宴请百官,陆清则若是身子不适来不了便罢了,就算是身体好些能过来的时候,也得在他的座下,隔着一段遥遥的距离。 就算他私心将陆清则放到很近的位置,也依旧很远。 宁倦想要的是一伸手就能触及的位置。 只有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