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 见宁倦不语,长顺不敢再吭声,默默伺候着宁倦更衣,换上了衮服。 他真的无时无刻都在担心陛下对陆大人用强啊! 宁倦瘫着脸换好衮服,脑子里还在盘旋陆清则方才对他说的话。 陆清则将他踹下床后,耳根都在发着红,像是被投了石子的镜湖,被打破了惯来的从容淡定,涟漪不断,眼神游移了许久,才轻咳一声,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正常现象,我不介意的。” 第二句是:“嗯……果果很健康。” 他坐在地上,看了看陆清则,故作不解:“老师也会这样吗?” 一句话让陆清则耳根的红又加深了两分。 陆清则的气息都不太稳:“自然。” 宁倦的嘴角勾了勾,眼神晦暗不明,只要想想陆清则当时的表现,便有些止不住的心猿意马。 老师害羞还要强作镇定的样子,真是可爱。 他的心情忽然愉快不少,慢条斯理地接过茶水喝了一口:“留着老师,别给驾辇让他出宫。” 若不是时间不够……等下朝回来,他还要再逗逗老师。 还未体会过春宵苦短,他竟就有点不想早朝了。 宁倦想得很美好,不过陆清则是长着腿的。 被拦着不给驾辇,他就靠着两条腿,慢悠悠地晃出了紫禁城。 路上听见些小宫女太监八卦,今日陛下上朝时,额角好像有点青,也泰然自若,只当没听到。 等宁倦下朝回来的时候,人早就溜了。 长顺也很无奈:“陆大人一定要走,奴婢也不敢真拦着,怕伤到他……” 他心里坚信,在陛下心里,陆大人的安危,肯定比把陆大人留下来要重要。 宁倦语塞,拿陆清则没办法,只能差遣长顺再跑趟陆府,多送些消暑的物件,又派人去搜罗新的玩意儿。 免得下次还要被嫌弃。 陆清则回到陆府,忽略陈小刀调侃的眼神,板起脸道:“这两日先闭门不见客。” 陈小刀猜他是不是又和陛下吵架了,挠挠头应是。 醒得太早,陆清则还发着困,摇摇晃晃地回屋里补觉。 他一向沾着枕头就能睡着,这回却辗转反侧,怎么都入不了眠。 一想到早上的事,就尴尬得浑身都不对劲。 其实没什么好在意的,可他却跟着魔了似的,怎么都忘不掉,哪哪儿都别扭。 藉由此事,陆清则终于真真正正地意识到——宁倦是当真长大了。 陆清则在府里当了几日的乌龟,宫里的赏赐三五不时地送来,长顺每回都隐晦地提提陛下很想他,他也只是笑笑,没打算去宫里。 又过了两日,皇宫里闹得风风雨雨,藏着掖着的,隐约传来个消息。 陛下被人下毒,昏迷不醒。 第五十一章 还未至夜,天色便已经乌沉沉的,风雨交加,电光豁开黑压压的乌云,沉闷的滚雷之后,冷雨簌簌急下。 宫中来人急速敲开了陆府的大门,陆清则坐在书房里,第一时间听到了消息。 陆清则没有多言,行云流水地披上外袍,扣上面具,嘱咐陈小刀:“我可能会离开几日,这几日看好家里,大门关上,不需见客。” 陈小刀原本还有些慌,见他四平八稳的从容模样,吸了口气点点头,撑着伞,忧心忡忡地将陆清则送进了在大门外候着的马车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