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像之前那样,以指抹上去,将那张唇揉红,揉烫。 想弄得陆清则叫不出声,又逼得他叫出声。 屋内静得落针可闻,宁倦耳边只有自己隆隆的心跳声与陆清则清浅的呼吸声,喉结干渴地抽动了一下,手指正要往下滑动。 外头忽然传来阵脚步声,长顺略有些尖细的嗓音响起:“陛下,有封密信,奴婢给您送……” 长顺踏进门槛,声音戛然而止。 宁倦并未惊慌,不紧不慢地收回动作,解开床帘放下,眸光淡淡的,掠去一眼:“小点声。” 长顺就跟只被掐住了脖子的大鹅似的,讪讪地往后退了退:“奴婢什么也没看见……” 宁倦玩味地重复了声“什么也没看见”,脸色有种意味不明的情绪:“你就是什么都看见了,那又如何?” 长顺眼皮突突直跳,只感觉这话不像是对自己说的。 陛下莫不是准备对陆大人……用强? 可是陆大人那个身体,受得住吗? 作者有话要说: 陆清则:小狗勾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小狗勾坏心眼多着呢! 第四十二章 长顺哀愁地缩了缩脖子,不敢接这个话题:“陛下,那密信……您要看吗?” 宁倦仔细拉好床帘,离架子床远了些,才放低声音:“嗯。” 见宁倦这么小心,长顺也屏住呼吸,垫着脚上前来,恭恭敬敬地把信送到宁倦手上。 宁倦拆开信封扫了眼。 是京城的来信。 信上将京城最近发生的大事小事都说了一通,除此之外,还有一则消息。 明日一早,由范兴言携领的朝廷赈灾队伍便能抵达了。 如此一来,在江右重建恢复之前,灾民不会再无米可食,等江堤修筑好,解决疫病,也能恢复基本的安定了。 宁倦捻着信笺,垂眸静思。 再过些时日,就是母亲的忌日,他想赶在那之前回江浙。 在那之前,得将事情交接给范兴言。 江右的沉疴宿疾非一朝一夕能拔除,等他离开之后,现在显得老老实实的各府官员、乡绅富商可不会那么好说话。 不过那都是范兴言的事。 他若是连这点事都处理不好,就证明了不堪大用。 不过离开之前,需要处理的还是得处理一下…… 正思索着,垂下的床帘忽然被只白皙瘦长的手拉开一角。 陆清则露出半张脸,睡眼惺忪地看来:“怎么又起了?” 嘶,完了完了。 真把人吵醒了! 长顺都不知道是把陆清则吵醒了严重,还是打断了陛下的好事更严重,无果,默默地缩到一边自行面壁。 宁倦剜了眼长顺的后脑勺,转头眉宇一松,嘴边衔了笑意:“老师被吵醒了么?刚接到消息,范兴言明日便能抵达江右了。” 陆清则眯着眼,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总算来了?江右这边局势收拾得撒把米鸡都能管好了,等交接一下,便回江浙吧。” 宁倦听他促狭的说法,嘴角弯了弯。 陆清则慢条斯理地拢好衣领坐起来,心里琢磨了一番。 宁倦母亲的忌辰也快到了,到时候他陪宁倦去祭拜。 小家伙应当会在当地停留个几日,届时他找个借口,独自溜回临安府,去见见主角段凌光,没什么大碍的话,就可以回京城了。 他们离开这段日子,卫党在京城应该没少闹腾,也是时候回去了。 回过神来,陆清则又揉了下眼,发现面壁中的长顺,诧异道:“你又怎么长顺了?长顺,别面壁了,转过来吧。” 听到陆清则的声音,长顺饱含着心虚,默默又转了过来。 宁倦睨了眼长顺,含笑的目光里带着三分警告。 长顺干巴巴地摇摇手:“没、没什么,奴婢就是来送封密信的,顺便回禀陛下,郑指挥使已经派人前去病患所探明,陈小刀也回来了。” 陆清则挑挑眉,不太相信。 不过比起探究他睡着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是陈小刀更重要点。 “小刀人呢?” 长顺早猜到了陆清则会想见陈小刀,弯腰道:“陈小刀就在院子外等着。” 陆清则往外看了看:“快带他进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