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道:“林捕快,你怎么毛手毛脚的?从前也不见你这般殷勤,今日是怎么了?” 此时阿照见宏煜看着自己,眼神有打量的意思,也不知心里是什么龌龊想法,她暗自冷笑,面上扭捏道:“人家不小心的。”说话间意儿从屋里出来,手里摇着扇子:“聊什么呢?” 宏煜又盯了阿照一眼,没说话,待童旺收拾完,他们端着漆盘走开,他偏头凑到意儿耳边低语:“那个林阿照是不是有什么隐疾?近日我见她总挤眉弄眼,表情古怪,方才手还抖成那样,搞不好是羊癫疯的征兆,此病要紧,你赶紧找大夫来瞧瞧。” “啊?”意儿大惊,又觉得莫名其妙:“不会吧?” “怎么不会,你仔细留意。” “……别胡说,她很正常,哪有病。” 远处阿照见宏煜跟意儿说着话,眼睛却望向自己,分明就是眉目传情,而且是偷情的那种。哼,当着意儿的面都敢这样,果然衣冠禽兽。 她心中腹诽,知道时机已成熟,该下手了。 次日傍晚,阿照找童旺传话,约宏煜今夜亥时正刻到她们偏院见面。那地方离正院只隔了一堵墙,只要她一喊,前边就能听见,到时她便咬死宏煜想强.暴她,大家听她求救,没理由不信。 于是掌灯后她早早去往偏院的柴屋做准备,将头发弄得凌乱松散,玉钗坠坠地垂在发间,衣裳从领口扯开,露出半个肩头,还自己动手在颈脖处揪出几个红印子,做成亲密的痕迹。 一切准备就绪,窗外灯影晃动,“嘎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偷鸡摸狗般侧身摸了进来。 阿照紧张,心跳沉沉,当即迎上前将他死死抱住。 “你做什么?” 他身子僵硬,仿佛吓了一大跳,声音也有些发颤。阿照正要叫,忽然觉得不对,宏煜那么高,肩膀怎会这么低? 她仰头望去,就着昏暗光线看见了童旺清秀的脸。 “林捕快,”童旺高抬双臂惊慌失措,当下怒道:“做人要知道羞耻!” 阿照赶忙退后两步,揪住衣领,一时也吓住:“你……怎么是你?!” “哼!”童旺整理衣衫,轻蔑地瞟她两眼,凛然正气道:“你近日如此反常,必定有所图谋,今日竟敢约我们大人来这种阴暗的地方私会,你想对他做什么?说!” 阿照从未如此狼狈,缩成一团,两颗黑眼珠子茫然乱跳,恼羞成怒:“胡说什么?谁对他有图谋?” 童旺冷飕飕上下打量,嗤道:“这般轻浮打扮,原来是想勾引我家大人,哼,你要不要脸?看我不告诉赵县丞,让她打断你的腿!” 阿照一把抓住童旺的肩膀将他丢到柴火堆里,夺门而逃。她想这下可坏事了,不仅没有达成目的,反倒令自己陷入不忠不义之地,要是意儿误会她该如何是好?得抢在童旺之前向她说明一切才行。 阿照跑回正院,急忙闯入意儿房中,到跟前,望着那灯下伏案书写的背影又不敢开口了。 荧荧一笼烛光,意儿正在给姑妈写信,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眼,打量这姑娘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模样,摇头笑道:“怎么了?” 阿照紧咬下唇,站在那儿欲言又止。 意儿蘸了蘸墨,淡淡道:“这几日胡闹,还没闹够呢?” “我哪有闹什么?”她垂头抠着手指支支吾吾:“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宏知县,他,他……他对我……” 意儿倒是笑了:“我说他怎么没来由的怀疑你病了,原来如此。” 阿照愣怔,张张嘴:“那你信他还是信我?” 意儿不作声,写完家书,仔细检查一番,搁下笔,到旁边洗手。 阿照默然上前给她递帕子。 意儿撇一眼,面色如常地擦手:“他若敢碰你,我会扒了他的皮。” “真的?” “嗯。” 阿照长长松一口气,心头舒服,眨眨黑亮的眼,抿嘴浅笑。 这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