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尽知道给谢虚增加工作量! 正一心运符抵御鬼潮的黑发少年被那凄厉的哀鸣嚎喊的微微皱眉,原本想直接放手不管,但是在看见那汹涌如浪潮的鬼怪时,还是极轻地叹息一声。 他分出一手,自袖中折出符咒,抵在眉心前,以血为朱砂画出一道简易的阵法,打在杜华的被血浸得半透明的衣衫上。 刹那间,诸邪退避。 李天师脸色苍白,他望着还呆怔着、面如死灰的小姑娘,提醒了一声:“还不快去。” 杜丹像是才醒过神来,飞身走出两步,将生死不知的兄长拖了回来。 杨漾已经完全游离在众人之外了,他以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赵氏夫妻,脑中此时唯独只剩一个声音在劝说着他:就是他们身上有着至宝,如若拿到,定可在这险之又险的境地下留存性命。 眼见他也深思不属地想要踏出去,黑发少年冰冷似含嘲讽的声音却是瞬间将他喊醒了:“你也想重蹈覆辙?” 杜华的惨状瞬间浮现在面前,杨漾挪动的腿脚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一抬头便正对上恶鬼的嘻笑,吓得差点又尿裤子了。 好险!好险! 他再怎么贪心也该觉出方才的情况不对劲了,那简直像是被什么魇住了,要出去自投罗网一般。 谢虚只不慌不忙地驾驭驱邪符抵御恶鬼,手法愈加显得熟稔,驱邪符的金光也一次比一次更盛、维持的时间愈久、那些鬼潮也愈忌惮地后退一步。 但昨日谢虚只画了二十余张符,并不算多,总有用完的一瞬间。 眼见面目狰狞的恶鬼越来越多,许湫明甚至想着现在让谢虚和他交换肉身——谢虚或许还能凭着魂体逃出去。这念头太强烈,许湫明不经意间便说了出来,只见那一骑当关万夫莫开的天师竟是诧异地瞥了许湫明一眼,问道:“学会了?” 许湫明:“?”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谢虚的意思,却见谢虚已收回目光,平静对赵氏夫妻道:“赵先生、赵夫人,不知现在你们还需不需要天师?” 虽然身处鬼潮无甚损伤,但这情景太骇人了,夫妻两人以惊魂未定的目光看向谢虚。 明明是面貌极年轻的少年,在这一刻却奇异地让两人如同看到活了千年的老狐狸精。 谢虚殷红的唇角微微挑起,指向那还不断吐出鬼婴的赵时钱:“令公子的问题,我可以解决。” “……”赵富皓微带怀疑地看向他,却是赵夫人美目微颤,满是期盼。 “二位虽身佩至宝,暂不受恶鬼侵扰,但那宝器已是气运逐渐黯淡,终有一日灵气尽失,护不住二位。” 这句话,却是扎进两人心中最忧虑的那一点了。 谢虚手持灵符,以一箓克万鬼,这样的形象实在沉稳可靠。他接着道:“而以我之力,可全灭恶鬼,一劳永逸。再者,我绝不会多问不该问的……相信借由我活下去的几位天师,也会守口如瓶。” 他话音刚落,便看见杨漾拼命点头,已是对谢虚佩服的五体投地,杜丹自然也没有意见,而李天师却只是微微叹息,倒也未多言。 天下没有白吃的馅饼,这句话身为商人的赵富皓再清楚不过了,他只沉默片刻便问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五千万,现金,一天内。” 那些恶鬼怨念似乎更深重了一些,疯狂想冲破谢虚的围阻,却见少年天师又驭一张驱邪符,将它们阻隔在外界。 对身为百亿上市公司董事的赵富皓而言,在一天之内拿出这么多的流动现金虽然难度大,却不是不敢妄想的条件,他只一咬牙,狠心道:“好。” 便是在那么一瞬间,黑发天师微敛眉,最后一张驱邪符燃烧殆尽。 他微抬袖,手中的桃木剑直切入地,修长的指结成奇异的阵法形状——这是由别人看来,许湫明却是切实看见谢虚展开了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