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载,而原本该吃糠咽菜的君儿被我们娇养十三年长大,这到底是谁对不住谁!我想到姝姝这十三年过的日子,现在都不知该怎么面对姝姝,又该如何平常心的对待君儿。” 盛氏不语,她没想到君儿曾如此诓骗姝姝。 姝姝到底是国公府的血脉,还被如此虐待,她心中也有气。 可君儿是她看着长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 盛氏叹口气,“罢了,是我的错,君儿做的太过,怎么惩罚都该她受着。” 倒也不提让宋凝君早日从祠堂出来的事儿。 宋凝君在祠堂跪倒夜幕降临,足足跪了五个时辰。 听闻出祠堂时都是被丫鬟架着回院的。 第二天宋凝君就病倒了。 盛氏还是有些心疼。 她过去君翠院探望宋凝君,见宋凝君脸颊消瘦,双眸红肿,又提起她裤脚看了眼,双膝青紫红肿,惨不忍睹。 身上还在发热。 盛氏焦急的问春桃,“可有给你们姑娘请郎中瞧瞧?” 宋凝君哑着声音道:“已经请过郎中的,孙女做下这种事情,祖母还能来探望孙女,孙女真是羞愧。” 盛氏叹口气,“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你担心甚呢,就算姝姝回来,你依旧还是咱们国公府的孩子,不会有任何差别的,你怎能从姝姝丫鬟那儿问话,甚至当初还诓骗姝姝,让她对陈家那两人的所作所为缄口不言,以至于你母亲非常的生气。” 宋凝君僵住,她当初诓骗姝姝那些话竟也被崔氏得知。 难怪崔氏如此震怒,她还疑惑为何只是青蒿的事情就让崔氏如此惩罚她,原是如此。 宋凝君很快回神,泣声道:“祖母,君儿太怕了,当初给四弟做药引时,四弟昏厥过去,神医道明我不是宋家人,我惶恐不安,不知该怎么办,后来听母亲说找回姝姝,原是当初抱错,我真是很喜欢姝姝的,可私下同她说话才知我那过分的生母竟如此待姝姝,我太担心,担心这事情暴露出来,母亲会迁怒于我,我好怕啊,祖母,我知道错了,我太过分,我光想着自己,却没有顾忌姝姝的感受。” 见孙女哭的都快人都快休克。 盛氏心疼道:“不是故意的就好,以后莫要如此,往后你好好待姝姝,本就是你和你生母亏欠姝姝的。” 宋凝君伏在盛氏怀中低泣。 ………… 宋凝君这一病就是好几日。 崔氏大概也是真的恼她,都未曾去君翠院探望过。 宋金良和二房的两个哥儿也都没去过,对他们来说,姝姝才是跟他们血脉相通的,这时候去看宋凝君,岂不是寒了姝姝的心。 何况就是君儿做错事情。 崔氏前两日又去白居寺给姝姝祈福的。 这次她没带上两个闺女,还是怕出事儿,上次白居寺那些劫匪的事情都不了了之,官府都没追查到劫匪的下落。 至于姝姝,她还是老样子,每日早晨起来过去祖父院中锻炼。 祖父并未过问她跟宋凝君的事儿,还是照常指导她。 姝姝也学的认真,其余时候就是待在房中看书练字,她不仅看医书,四书五经这些书都有看。 而且姝姝发现,甘露还有另外的好处。 她已经喝了一整月的甘露,原先她并不是很聪慧,背书很慢,理解书上的意思都要翻看许多。 可现在不管是医书还是四书五经,诗词歌赋,她看过几遍,就差不多能背下。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姝姝上辈子就看过这些书。 她做阿飘那二十载,经常跑去国子监或者书肆蹭书看。 只是那时觉得这些书卷都是晦涩难懂,现在好懂多了。 但也不算过目不忘,还是需要看上几遍才成的。 这几日宋凝君病着,姝姝不用见到她,心情很舒畅。 她院中的丫鬟走了青蒿青竹,剩余的都是还不错的,她能留下的丫鬟都是没有二心的。 当然,人心不是一成不变的。 没有足够的相处,没有看透人心,她也不会信任这些丫鬟。 这五六日过去,宋凝君一直卧病床榻。 姝姝每日锻炼看书,再去喂喂小猞猁。 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那只被蜀王指着要姝姝带回来的猞猁已经变成一只乖巧的猫儿。 后肢的伤用姝姝制成的金疮药每日敷一次,现都已经活蹦乱跳起来。 它非常亲近姝姝,姝姝倒也不是那么惧怕它,每日还会陪它一小会儿。 当然了,小猞猁还被关在耳房,姝姝每日给它喝两三滴的甘露,它非常亲近姝姝。 姝姝大概知晓当初猞猁就是因她身上的甘露才对她很温顺的。 也因如此,姝姝并不敢放它在府中溜达,怕它伤害其他人。 又过了三四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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