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殿下性子阴晴不定,乖僻邪谬,还厌女。 上辈子蜀王殿下登基时身边连个侍寝的女子都没,大臣们上奏折希望新帝立后,新帝把上奏折的几位大臣家中女儿接入宫中给了封位,却从不碰她们。 这些女儿们回家哭诉过。 大臣们无法,又不能上奏折干预新帝床榻之事。 时间久了,还有道新帝无能,不能行事。 姝姝隐约知道一些,蜀王厌女好似跟他年幼时候的遭遇有关。 蜀王母亲是现在帝王的原配夫人,生他时难产过世,皇帝最喜的就是这位原配夫人,哪怕现在后宫嫔妃多,却未立后,也亲自教导蜀王,但皇帝再护着,皇家大族,阴私多,蜀王也是艰难生存。 蜀王具体些的经历,姝姝也不知。 就知道他登基十几载都没子嗣,身体因旧疾有些落败,缠绵病榻,最后只能在其兄弟的子嗣中选下继承人。 那继承人正是宋凝君与二皇子的长子。 不过姝姝并没有等到宋凝君的长子继承皇位,她就又活了过来。 这辈子她要阻止宋凝君嫁给二皇子。 或许还可以帮着蜀王殿下治好旧疾,让他多活些日子,指不定他自个想开不继续厌女,临幸嫔妃后就能有自个的子嗣,这样就算无法阻止宋凝君嫁给二皇子,也不会再选宋凝君的长子做储君。 姝姝打定主意,她要学些医术,配合甘露她就可以救治蜀王,也可以多救些人,既她有了这般神奇的甘露,这是上天的恩宠,她要多做好事,造福百姓。 何况上辈子那飘荡的二十载,她也不是白白飘荡的,她看了很多书籍,包括医书。 那时候她想着弟弟的病,想着自己被宋凝君下毒变得丑陋,若会医术该有多好,所以才开始读起医书。 姝姝想到这里,匆匆把身子清洗干净。 自个穿好衣裳,又把浴池里的木塞子抽掉,好让脏水流掉。 回到屋里梳妆打扮时,姝姝见手腕白嫩如霜,竟一点瑕疵都无。 昨儿那盆蔫蔫的兰花亦是苍翠欲滴。 过去用早膳时,崔氏见女儿肌肤如凝脂,透着淡淡的粉嫩,丁点瑕疵都找不到,这般小的年纪便花颜月貌,只是身子瘦弱了些,还未发育起来,若等女孩儿长大,那该是何等倾城之姿。 宋凝君自然也注意到姝姝一觉起来整个人更加精神,容光焕发,肌肤更加白嫩。 她心里堵了下,生出一种茫然无奈之感,但凭她的才女之名多了得,可若容貌不好,就已输了大半,她很清楚容貌对一个女孩来说有多么重要。 崔氏笑道:“姝姝过来坐,娘的宝儿昨夜应该睡的很好,瞧瞧这脸色红润的。” 姝姝撒娇道:“母亲,昨儿女儿睡的极好。” 崔氏又问,“手上的伤口如何?可还疼?” 姝姝缩了下手,望着崔氏软声道:“母亲,手掌心也不怎么疼的,过些日子结痂就好了,母亲我们快些用膳吧,一会儿我去看看弟弟,今日要给弟弟做药引的。” 宋钰廷,崔氏最小的儿子,今年只有十一岁,常年缠绵病榻,身体瘦弱,脸色苍白,双腿已经有些走不住路,都是坐着四轮椅,他的病需要至亲之人的血液做药引,隔两三日她和兄长宋钰谨就要为宋玉延放一次血。 提起小儿子,崔氏面露忧愁,“钰延今早不太舒服,就没起床。” 姝姝握住崔氏的手,“母亲,别担心,弟弟一定能好起来的。”她有甘露,平日偷偷给弟弟喝一些,再学好医术,配合医术,她一定会救好弟弟的。 上辈子,宋凝君得了甘露,一滴都没给宋家人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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