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看客都是一阵惊呼,何况是被磕头的贺兰铭。 贺兰铭吸了一口气,指着庄鸣爵:“你别跟我来这套!” 又是一个响头。 身后记者正咔嚓咔嚓拍着照,这画面实在不好看,贺兰铭终于忍不住,铁青着脸色冲庄鸣爵道:“行了!赶紧起来!” “我说了,您不同意我就不起来。” 贺兰铭实在是没有办法,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纵使贺兰铭一百八十个心眼子,也架不住庄鸣爵和他来这一手。 “好了好了!”贺兰铭咬了咬牙,摆了摆手道:“我同意,你赶紧起来!” “您可不能出尔反尔。” “你以为我像你?”贺兰铭瞪眼,“我贺兰铭一生行得正坐得端,说出去的话就绝不反悔!” 这句虽然是对着镜头说的场面话,但只要从贺兰铭嘴里说出来,这事儿也就成了。 庄鸣爵笑了笑,站起来,十分讨巧道:“谢谢爷爷。” 贺兰铭哼了哼,即便对这个孙婿十八样不满,但是点了这个头,也不得不这么着了。 不到半天时间,庄鸣爵为爱下跪的新闻就冲上了热搜。 一帮人一边感慨庄总是二十四孝好男友,一边还是忍不住哈哈哈。 一时间全网都是庄鸣爵为爱一跪的动图,庄士山嫌丢人,个把月都没敢出门,只有庄鸣爵不为所动,任由那张动图在网上越来越火。 连贺兰铭都常跟人抱怨:“我孙子找了个没皮没脸的街溜子。” 比起被吐槽,庄鸣爵更担心的是贺兰铭有后手,苏池含着笑,慈爱的摸了摸庄鸣爵的后脑勺。 “大哥,有件事我一直忘了告诉你。” “什么?” “其实我爷爷早就说了,”苏池凑到庄鸣爵耳边:“只要你对我依旧不离不弃,那咱们的事,他就不管了。” 庄鸣爵挑眉:“这么说我白跪了?” 苏池点了点头。 庄鸣爵轻笑,伸手搂住苏池的腰:“苏苏,你帮着你爷爷诓我?” “我可没诓你,”苏池摊手,“又不是我让你跪的。” “我跪下可是为了你。” 日光下,两个人无名指上的戒指闪闪发光,闪耀着名为幸福的光泽,庄鸣爵仰头看他:“考不考虑补偿我一下?” “我有个提议,你要不要听一听?” “什么?” “我下个星期就要做手术了。”苏池微微偏头,双手揪着庄鸣爵的领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对方,“还有六天的时间,考不考虑,充分利用一下?” 庄鸣爵就这么被压着,慢慢倒在了沙发上,他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苏池的后腰。 “半年不见,这么馋了?” “哦-原来你不馋啊,”苏池挑眉,起身欲走,“那就算了。” 庄鸣爵箍紧对方的腰,强硬的把他摁回自己的怀里,他低笑一声:“苏苏,你有没有翻过仓库?” “什么?”苏池假装天真的问道。 “里面放着我收藏的古董。” “古董?”苏池嗤笑,“你指的是五花八门的铁链,还是绳索,还是那个组装笼子?” 庄鸣爵笑了笑,挑眉道:“没看过?恩?” 苏池笑笑,搂着庄鸣爵的肩膀晃道:“少废话,大哥,收拾我。” 庄鸣爵单手箍着苏池的腰,轻轻松松把他搂进怀里站起来。 男人低下头,在苏池脸上轻轻一吻。 “好。” 三天后,德国心外科专家sandra带着团队抵达鸿城,苏池禁水禁食一天,做完术前检查,换上手术服,躺在床上由护士推进了手术室。 “苏苏。”手术室外,庄鸣爵吻了吻苏池的手,表情严肃又深沉:“我在外面等你。” “我知道,”苏池微笑着摸了摸庄鸣爵的脸侧,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 “大哥,等我出来。” —— 贺氏和庄家强强联合这件事成了这半年最大的关注点,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等待两家宣布婚期,结果轰轰烈烈的求婚之后,那两个把「高调」刻在脸上的人居然就没了动静。 当事人其中一位闭口不谈婚礼的事情,另一位则彻底消失在了大众视野中,记者们没办法只能旁敲侧击询问两家长辈。 庄士山电话采访说到不办婚礼的理由,摆摆手拒绝回答。 庄鸣爵那个动图一天不消失,他就一天不出来见人。 贺兰铭就更高冷了,婚礼?没空! 老爷子最近又迷上了胡琴,特地找了位大师苦练琴技,彻底闭门不管窗外事,由着小辈们瞎折腾。 而鸿城某处的高级病房里,事件主人公之一正脱下一身病号服,换上了高中时期的校服。 “你找的尺寸对吗?怎么看着这么短?”苏池皱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满道:“我当时这么矮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