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床铺上,苏池抱着被子半阖着眼,好不容易才把气喘匀,他长舒了一口气, 想翻身, 身体却疲惫的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此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 大门打开,水汽氤氲中, 庄鸣爵只围了一套浴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坐到床边。 床垫微微凹陷,苏池没睁眼, 也知道来人是庄鸣爵,很快,一只带着湿/意的手指轻轻拨开自己额前汗湿的头发, 一个低沉好听的笑声在耳边响起来:“你这幅样子会让我感觉我在欺负你。” 苏池挑眉, 即便眼中带着微微疲态, 但双眸中的水汽还没有完全散去, 眼角带着微微的红,看着格外勾人。 “不是吗?”苏池声音微哑,气息有些虚,“我大学体侧完了都没现在这么累。” 庄鸣爵的技术确实完美到无可挑剔, 无论是按摩还是别的,肉/体的享/受达到巅峰的时候, 苏池甚至感觉整个人被点燃了,那种抛却束缚尽情燃烧的感觉确实很畅快, 但是一直烧一直烧, 就是铁人也受不了。偏偏庄鸣爵还使坏, 怎么都不肯给苏池一个痛快。 快乐不断累积却没有释/放途径的感觉着实不好受,最后的时候,苏池甚至破天荒的被逼出了几滴眼泪。 该死!他上辈子甚至面临死亡的时候都没哭过! 苏池抱着被子,意味深长的瞪着庄鸣爵:“能忍这件事能让你骄傲吗?” 庄鸣爵轻笑:“这算得上是我为数不多的有点之一了吧。” 苏池哼了一声,幽幽的看着庄鸣爵:“这算是伺候我吗?” 庄鸣爵笑了笑,扯下头上半湿的毛巾扔在一边,长手越过苏池撑在床垫上,大方的展示自己的腹肌和人鱼线。 “你觉得算吗?” “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报复我?”苏池眯了眯眼睛:“说着伺候我,其实是小心眼儿发作,暗搓搓报复我这么多年没发现你喜欢我。” 庄鸣爵失笑:“是吗?我倒这么想。不过——” “这件事你确实应该好好反思一下,”庄鸣爵认真道,“明明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偏偏在我这件事上,总是反应慢的让我火大。” 苏池眨了眨眼,仰头看着庄鸣爵忍不住笑道:“原来这件事让你这么生气啊?” 庄鸣爵没回答,只是轻轻哼笑一声,足以见得是相当的不满。 苏池耸了耸肩,坦然道:“我确实是一点没看出来。” 刚说完,苏池的屁/股就被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庄鸣爵哭笑不得,佯装生气道:“你还很骄傲?恩?” “这怪我吗?”苏池挑眉,“都把我大半夜叫到家里去了还什么都不做,我倒是想多想一些,大哥你也没给我机会啊。” 庄鸣爵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苏池。 苏池眨了眨眼,嘴角的笑容渐渐放大:“所以那个时间特地把我叫过去,确实是动了歪心思的对吧?” 庄鸣爵轻笑一声,并不否认。 苏池抿唇,勾了勾手指示意庄鸣爵凑近,他拢起手凑到庄鸣爵耳边,声音带着笑意:“其实我第一次去的时候,找室友借了锤子。” 尽管没有发现庄鸣爵对自己的迷恋,苏池也不是完全不谙世事的小白兔,庄鸣爵是个早早进入社会的有钱公子,喝了点酒鬼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如果那天晚上庄鸣爵真的有什么出格的举动,那最终的结果不是他预想的狗/血淋漓被苏池憎恨,而是自己脑袋被开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