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塞进了他的嘴里。 “你的早餐,”苏池也不顾自己还没擦手,沾着点点面包屑的手掌轻轻拍了拍庄鸣爵昂贵的西装。 苏池凑近庄鸣爵耳边,压低声音道:“这是你今天没有专心的惩罚。” 沈正就站在一边,被迫欣赏了这段几乎要闪瞎狗眼的画面。 “庄,庄总。”沈正硬着头皮:“我们快要迟到了。” 庄鸣爵这才从怔愣中回神,他失笑一声直起腰,伸手揉了两把苏池的软发。 他咬了一口新鲜松软的可颂,转身冲苏池挥挥手:“走了。” —— 沈正跟着庄鸣爵走到车库,他见庄鸣爵一身西装革履手里抓这个面包的样子实在太过割裂,遂贴心道:“我去找个袋子装一下好了。” “不用。”庄鸣爵几口把面包吃掉,拍了拍手坐进宾利后座,“走吧。” 上车没一会儿,沈正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随即按掉电话,抬眸看了一眼后座的庄鸣爵。 “我们已经迟到一个多小时了,他应该等急了。” “没关系,”庄鸣爵恢复往日冷硬的表情:“他再着急,也不敢爽约。” 黑色宾利没有通过鸿城的主干道进入云腾的写字楼,而是拐进城西一处僻静的茶馆,此时还是上午,茶馆里并没有多少客人,庄鸣爵径自上楼,在拐角处,唯一一个带着帽子的客人对面坐下。 落座之后,庄鸣爵并不着急开口,他从西装内袋里拿出烟,慢悠悠的点上一支。 最近他精神稳定了不少,也不再需要尼古丁和酒精的慰藉,只是偶尔烦躁的时候会抽上一支。 “等很久了?”烟气缭绕中,庄鸣爵冷冷的开口。 对面的人抬起头,一脸的阴郁的表情。 是梅修。 他双手攥拳放在桌子上,眉头紧锁似乎很难堪的样子。 自从上次酒店被二三十人围观,他就很少在人前露面,一直住在自家乡下的小房子里。要不是沈正找到他,他根本不想回鸿城。 “你找我,到底什么事情?”梅修一脸戒备的看着庄鸣爵。 他一向和庄鸣爵没有任何接触,原本没什么过节,但是总归他和苏池是仇人,为着苏池,庄鸣爵也不可能对他有多客气。 “你最近,和陆简川还有接触吗?”庄鸣爵单刀直入道。 “没有了,我跟他早就断了。”梅修说到这里语气仍带着怒气,那天陆简川仓皇去追苏池的背影他记忆犹新,他为这个男人花了钱又献了身,到头来,这个该死的凤凰男心里还是根本就没有他。 庄鸣爵像是看出来梅修的不愉快,他冷笑:“陆简川确实是个渣滓,为了他,你爸差点都要和你断绝关系吧。” 梅修一僵,这是他到现在都没敢和人提起过的事情。 为了他和男人好的这件事,他爸气的差点脑淤血,扬言要把他扫地出门,这辈子都再也不见这个儿子。 没了他爸,梅修就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这是他最害怕的。 这段时间他老老实实躲在乡下,就是为了有一天等到他爸消气,他还能重新回到那个家里。 梅修握拳,想到这里,他对陆简川的恨意添了几分。 庄鸣爵袖长的手指夹着烟,送到嘴边吸了一口,烟头闪烁着点点橘色的火光,庄鸣爵缓缓开口:“陆简川只要还在鸿城大摇大摆的活动,你爸就不可能原谅你。” “同在一个圈子,陆简川和你爸总能遇上,你爸看见他一次就要生气一次,他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原谅你。”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