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到底不是个会骑马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主子一个人跑了。他只能衷心期望着,如果公子留在了那,不走了,能记得托人给他们带个口信。虽然按照公子的性格,忘记他们的可能性非常高。 韩景一身绸缎白袍,腰间束带上系着几个佩玉,随着马匹的跑动相互击撞到一起,发出悦耳的响声。他手执长鞭,跨下一匹枣红色快马,寒风夹带着细雨扑打在他脸上,袍子袖口被吹得鼓起。那剑眉下的桃花眼里充满了多情,眉头紧皱在一起,焦急万分的模样。 一路扬起的沙尘在马蹄之后,缓慢的被拉长。 等韩景赶到的时候,秦春子已经跪了小半个时辰了。她浑身湿透,瘦小的身影看上去仿佛和雨景融合在了一起。 韩景来到秦春子跟前,托起他自己的宽袖子,拧了把雨水后挡在了秦春子的头顶。 秦春子诧异的抬头看他,根本没想到他还会回来。 “爷败给你了,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跪什么?你这身子是能这么折腾的么!” 韩景此时狼狈极了,浑身被淋湿,发丝紧贴在脸侧,丝毫不见一贯的潇洒模样。 秦春子突然听见屋里头有了动静,眼睛仿佛寒冬日里一下盛开了三月春花一般绚丽。 之前秦叶子小眯了一会,就听见屋外头的动静,下人都在劝说秦春子起来,秦春子却执坳的不肯。秦叶子被这般吵闹,偷看了一眼屋外头,一见着秦春子在地上淋雨跪着当时便气得抓起茶杯往门上扔。 秦叶子最讨厌别人这么不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这点,她在秦春子身上真实尝了个够。 秦叶子就这么和秦春子隔着一扇门相互坚持着,谁也不肯先开口认输。可秦春子还怀着孕,光是这一点,秦叶子就斗不过她。 所以,此时屋里的一丁点动静,都能令秦春子高兴万分。 “你走开。” 秦春子冷漠的推开韩景,不希望他妨碍了自己。可韩景也是气着,他冷哼一声,抬了一下秦春子的下巴,他们两个人都湿透了,更何况是冬日,身子都冷得不行。 韩景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秦春子身上的寒气。“你冻得都发抖了,还要留在这?” 她当然要留在这! 秦春子觉得韩景说的是废话。她若是离开了,哪还有机会再去求得姐姐原谅。“这事和你没关系。” “怎就和爷没关系!”韩景怒了,随手一摆衣袖,竟然就这么不顾风度的坐在地上,面对着跪着的秦春子。“我们来算算帐吧!这事怎么就和爷没关系?爷还没问你,你下那药是什么意思!” “与你无关。” “与我无关!”韩景气笑了。“中招的可是爷!难道还不让问了?” “这是给许秀儿和曜子哥哥备下的,当然和你无关。” “好!”韩景一掌拍到了地上。“真是个好的。你不会傻到去帮许秀儿,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 秦春子知道,这人回来肯定是要问个清楚了。她只能快点把对方打发掉。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