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 温燃惊得说不出话来,她这是已经被长辈们当作沈家儿媳妇了吗? 最后,这人也蹲了下来。 沈砚穿着长风衣,风衣触地,却毫不在意。 风衣里面的白衬衫规整洁白一尘不染,衬得他冷白皮的面容更加清冷,他唇边渐渐浮起笑意,“燃宝宝,开心吗。” 温燃双手握拳挡着嘴边的笑,挡不住,笑意飞出眼睛,对他狂点头,“开心。” 收红包实在让人愉快,一连收了这么多来自沈砚家长辈的十多个红包,就更开心了,温燃早已喜笑颜开,还很感动,对沈砚狂点头。 沈砚牵温燃的手陪温燃去看温志成,温燃拎着那十多个红包,兴奋地不住问沈砚怎么初五就来了,不是初七在公司开完早会才来的吗。 沈砚说:“想你。” 温燃就更喜上眉梢了。 医院电梯前面排队等电梯的人很多,温燃站在沈砚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和他说这五六天她都干嘛了,说着说着,温燃发现沈砚不怎么看她。 沈砚没系领带,白衬衫的绅士扣未系,温燃挠了挠他锁骨上的那颗浅痣,“你为什么不看我,你想什么呢?” 沈砚缓缓低头,垂眼看她,轻描淡写说:“想亲你,在克制。” 温燃:“……” 哦。 电梯没等来,两个人去消防通道走楼梯。 楼梯间人也很多,到五楼时人才变少,到八楼时,楼梯间终于没人了。 温燃快走两步,站在沈砚前面的高台阶上,低头命令他,“沈教授,抬头。” 沈砚垂睫一笑,而后缓缓抬头,他眸光望进她清澈的眼里,“温同学?” 楼梯间拐角有光照进来,杂糅着温柔时光落到俩人侧脸上,像极了在校园的楼梯相遇。 温燃站在高台阶上未下去,双手背在身后,倾身吻他。 沈砚站在低台阶,比温燃矮了半头,仰头接受她的赠吻。 随着窗外阳光愈加明媚绚烂,温燃迈下一个台阶,沈砚迈上一个台阶,变成他低头拥吻温燃。 分开五天半,想念变得炽热,热吻在阳光下妙不可言。 唇分时,温燃嘴唇水光泛亮,呼吸不稳,眼睛都变得失神。 沈砚额头抵着她,气息很热,“宝宝,新年快乐,平安幸福。” 沈砚来看望温志成,温燃本以为温志成没给沈砚准备红包,没想到温志成从枕头底下拿出红包递给沈砚。 温志成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硬而已。 温燃机灵鬼,立即在旁边说:“砚砚,快说谢谢爸。” 温志成瞪她,“你给我闭嘴。” 沈砚轻笑了声,“谢谢叔。” 沈砚一直在医院陪到晚上,温志成状态不错,有温燃总逗他笑,看着比温燃刚找到他时要有力气。 晚上准备去酒店办入住时,温志成叫住了沈砚,“再坐会儿吧。” 温燃和沈砚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想到温志成要聊什么,温燃按下床的按钮,上半身自动升起,温燃为温志成重新弄了下他倚着的枕头,轻声说:“爸,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我们没关系的,医生说你情绪最好不要有大波动。” “没关系,就是关于黄虎,”温志成轻轻拍着温燃的手,“宝贝,这可能会令你不舒服。” 温燃脑袋突然像被锤子敲了,敲得她快脑袋快碎了,疼得皱眉。 什么意思?难道是她亲生父亲吗。 温志成把她的亲生父亲打成植物人的吗? 温志成看出温燃所想,弹了她一脑壳,“瞎想什么呢。” 温燃:“……” 他这个语气就是很容易让她瞎想啊。 其实是,温志成只要提起黄虎,就要提起黎萍。 温志成这么多年,从未和温燃说过黎萍一句话坏话,也未和温燃贬低过黎萍半句,纵使他心里有很多怨恨,都未曾与女儿说过母亲的一句不好。 现在,他要对温燃说关于黎萍的荒唐事,他不想伤温燃,怕温燃接受不了,所以一直等到沈砚来。 世上的人总是有好有坏,也有一小部分的女人,总是扮演着好妻子好母亲的角色,背地里还做着别的事。 很可怕,一起过日子十多年,突然有一天发现她出轨有外遇,这事儿对一个男人来说,很伤心,伤自尊,也很难以接受。 当得知女儿也不是亲生女儿时,温志成整个人,更是几近崩溃。 但是,温燃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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