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么了?” 李昌明看了眼门外,压低声音问:“你跟南方……分开睡的?” 李苒哑然,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李父忧心忡忡:“你们俩……是不是感情不好?” 李父眼中的心疼和担忧刺痛了李宓,他千里迢迢过来看她,实际上就是为了确认李苒过得好不好。 李苒见他满脸都是舟车劳顿的疲惫,眼下口中的话,打算另行找个时间告诉李昌明她跟贺南方分手的事情。 李苒把口中的一切话都咽了下去,故作轻松的语气:“没有,我们感情……挺好的。” “分房睡是因为……我前段时间感冒了,怕传染给他。” 李父恍然,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眼尾的细纹也舒展开来,他劝着李苒:“有句老话,夫妻分开睡,容易离心离德。” “不论有什么矛盾,床头吵架床尾和。” “我看南方那孩子不错,怕我年纪大坐飞机不舒服,还特地给我买了头等舱。” “他对你也有耐心,所以结婚的事情呀可以考虑了。” 李苒听到这句话,猛地回头:“结婚?什么结婚?” 李昌明:“他没跟你说叫我过来是商量婚事的?” 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李苒摇头说不知道,李父肯定会起疑。 李苒心不在焉的点头,她紧紧地忍着冲动,才没把她已经准备离开贺家的事情告诉他。 或许……她应该找一个合适的时间,跟她爸爸好好谈一谈。 —— 李苒收拾好,关上房门,去隔壁卧室找贺南方。 他正坐在飘窗前看文件,见李苒一脸怒意地进来,他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 李苒走到他面前,忍住不把茶泼到他脸上。 “你把我爸爸叫来?” 贺南方眼都没抬,翻了一页。 “居然还打着商量婚事的名义。” 男人的视线终于从文件上移开,或许是李苒身上找茬的意味过于明显。 他盯着李苒,似乎要把她的灵魂看穿:“我说过,总会有办法治你。” 李苒当然知道他有办法治她,一百种一千种都有。 贺南方像死神批判一样:“所以你不必想着哪天能翻出我的手掌心。” “想想你父亲在这里,你不是一个人。” 这是一句从容不怕的威胁,结果贺南方低沉的嗓音读起来,却有一种朗诗一样的醇厚。 李苒已经气的说不出话, 贺南方翘着的嘴角是胜利标志:“如果你现在跟我道歉,还来得及。” 李苒被气笑了,她拿起贺南方面前的茶杯,捏在手里。 李苒不像他,不喜欢摔东西。 她端着茶杯,瞪着他,心里像是被浇了热油,翻滚着烫意。 —— 洗漱完后,她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贺南方他深知李苒的死穴在哪。 以前她是对贺南方乖顺,现在她不喜欢他了,变得不再听他的话,于是贺南方就找了另一个能让李苒听话的人。 李苒睡不着,躺在贺南方床上,周围环绕着他的味道,她心烦气乱。 贺南方洗漱完上床,关掉床头的夜灯后,习惯性地将李苒拉到怀里。 她不舒服地动了动,挣脱几下后,大概被弄得厌烦:“别碰我。” 贺南方倨傲,像是拿定李苒不会反抗一样,大手紧紧地将她压住:“你想争执起来,引起你父亲的注意?” 李苒咬着牙关,她瞪着天花板边缘的彩色琉璃板,让自己不去感受贺南方的触碰。 这一夜,李苒做了无数个噩梦,梦里她的四肢一直被捆着,不论去哪里都迈不开腿。 清晨,贺南方起的很早。下楼时他发现李父正在厨房跟人说话,他平时从不关心家里这些琐事,今天路过时正好听了一下。 原来李父一大早起来想为李苒做早饭,做几道家乡的特色菜。而阿姨坚持不让他用厨房,说是不符合规矩。 李父心里只想给女儿做顿饭,哪想什么规矩不规矩,两人各执一词,都不肯妥协。 贺南方经过厨房时,他扫了一眼,轻飘飘的一句话解决了问题:“伯父,有东西可以交给下人做。” 李昌明自言自语:“苒苒喜欢的是我做的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