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头凉凉,神色各异,多数人都低下了头,没有人敢跟他对视。 苏锐也不管他们,便直接走进了休息室。 休息室里,顾盼已经被工作人员包扎好伤口,看到她小腿上的纱布,还有那一堆的粉瓷碎片,苏锐不禁皱起了眉头。 顾盼已经听到苏锐在外面说的话,她倒没有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 “苏总裁,这次都是我不小心,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与其他人无关,你不要波及迁怒别人。”她摇头淡定地说。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花瓶已经碎了,又何必拉别人下水,倒不如自己把所有责任都扛下来。 苏锐阴晴不定地看了她一阵,然后又扫视了一下休息室里的不少闲杂人等。 “除了边越泽、顾盼,其他人先出去一下。” 一时间,休息室里的其他工作人员都松了一口气,马上落荒而逃。 等到休息室安静了,边越泽关上门。 “你的脚,怎么样了?还疼吗?” 这时,苏锐已经蹲了下来,紧张地把顾盼的脚细细地看了一遍。 顾盼咧了咧嘴,傻笑两声,声音温柔起来,“应该没事吧。就是划破了几道血痕而已。苏锐,这次全部都是我不好,你不要迁怒别人。刚才你说要大家自己进来认错,这话我都听到了。” 苏锐眯了眯眼睛,瞪了顾盼一眼。 “你准备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 “……” 顾盼不语,等于默认。 “哼!” 苏锐怒其天真,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好,我问你,既然你把所有责任都自己揽起来,你准备怎样赔偿给我。” “我……,你就跟我慢慢算,我慢慢还。” 顾盼尴尬地笑笑,以她跟苏锐的熟念,她不禁便赖皮了起来,嘟嘟嘴,“而且,刚才你不是说,有你在事情就不会砸吗?那你干嘛跟我计较这么多?” 苏锐翻个白眼,一时郁结,“你认为这件事情,真就是你一个人不小心跌倒砸碎花瓶这么简单吗?'''' “应该就是这样简单。” 顾盼想都没想,便爽快回答。 苏锐也不知道自己是阴谋论太多,还是顾盼天真病发作,便抬抬下巴,询问边越泽。 “边越泽,你认为呢?” 一直斜靠在角落不吭声的边越泽才站直了身,认真地沉吟。 “我不敢妄下判断,不过,在顾盼刚才上台前,我还不知道这场拍卖会居然有这等余兴的节目,这流程连流程表上都没有写。按道理来说,那对清朝粉瓷花瓶已经是售出的货品,本可以不放在拍卖会舞台上展示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要拿它出来。” 苏锐冷笑,“不只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他瞥了顾盼一眼,“你说一遍,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顾盼没有多想,清清嗓音,便把今天早上大家最后一次准备会议上的事情再说了一遍。 “当时,是江嘉谊随便提议的,但其他同事都在附和。后来,她们还打电话问了郭睿齐的意见,他也同意,所以我才没办法推脱的。之后你们都看到了,我就是准备不充分,然后上台突然崴脚了,所以就把花瓶给摔了。” 这事情如此轻松地被顾盼说出来,但两个沉思的男人却听得并不轻松。 边越泽提出自己的疑问,“但我刚才在台下看到的,好像没你说的简单。你崴脚站不稳时,你身边的礼仪好像故意退后,没有把你扶住,不然你不会直接就摔在地上的。” “……” 顾盼想了想,好像又确实有这样一回事。 “还有。你这只断跟的高跟鞋,好像这个跟也断得太彻底了。只是歪了一下,就整个鞋跟都几乎断了?” 边越泽扬起他手上的高跟鞋,从顾盼下台后,他就有意识地把那只高跟鞋拿在了自己手里。 “……” 顾盼皱皱眉头,又没吭声。 苏锐看着那只断跟的高跟鞋,语气徒然加重,“顾盼,这个事情,不是你想包庇同事这么简单。万一有人是故意害你的呢?” “……” 这阴谋论仿佛一把顾盼的脑袋炸了一炸,她瞪大不可置信的眼眸,本能地摇头。 “她们为什么要害我?” “你觉得呢?” “……” 顾盼还没回应。 而那边厢,边越泽已幽幽地冷笑了一句,“男颜祸水。这话不假!” “……” 休息室,顿时又静了。 停顿了半响,边越泽主动走到了门口。 “锐少,这事情,不能单凭推断。我先去把所有监控录像调出来,把事情再顺一遍,然后再告诉你正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