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孟平川。 甚至是受人操控的吉旸。 一时毫无价值可言,那么被余路平弃之如敝履,指日可待。 届时如何自保,这是吉旸想都不敢想的事。 能做的只是硬着头皮,拖着身边的兄弟装作一只纸老虎,威风凛凛道:“嗨,你们别跟着瞎操心了!阿川一点事没有,他那是老毛病了……” 万卓没走,迎上去给他发根烟,一脸不信,“不是给打伤了?” “哪有这回事!我就没看过阿川受伤!” 万卓笑而不语,吉旸舌头抵住下颚,拿食指往自己鼻子上一按,堵上半边猛吸了一下,给万卓使了个眼色,“懂了?” 万卓稍露惊疑,他先前找人调查过孟平川,对他的生活作风可能比吉旸知道的还清楚,“不能吧,他可是军人出身……” “怎么不能?”吉旸慌乱失言,“你要不是第一天在道上混,脑袋拎在手上的事,不吸点那玩意儿怎么减压?” 这趟浑水万卓是没兴致参与的,顶多瞄准机会把这锅沸水搅浑。 他半信半疑,“也是,男人有了钱,什么不能玩儿?” 说罢又往吉旸身上引火,“也是老相识了,别说我不提醒你,你最近泡的妞儿可是以前当归心腹的妞儿,也是当归的干妹妹,当归现在快死了,他手下一拨人都被你舅舅收了,多少人是真心实意在道上混,你比我清楚。再说,那个妞儿在里头吞了多少钱、藏了多少事……” 吉旸一顿,“放你妈的屁!老子找个妞儿还要跟你汇报?” “我是怕你被她玩儿死,到时候给你烧纸,我都不好跟小弟们介绍你。” “不劳你费心,我看你是没泡上走这跟我扯犊子。”吉旸故意露出脖子上的抓痕,“瞧瞧……是当真要男人命……” 万卓脸色淡然,“你随意,我这人性子怪,不大喜欢玩别人的妞儿。” …… —— 孟平川被两个小弟扶着,扁担先冲进医院,照着前台使劲拍:“快来人啊!这里有人吐血了!急救!” 护士被他吓得退到一边,拿手肘捅了下身边的人,“去叫护士长!” “叫什么护士长!赶紧叫医生来!” 扁担冲过去,忘了此刻他稍显面目狰狞,整个眼圈泛着酸,“快啊!刚刚路上吐了两次血,整个人已经不省人事了!” “行……医生马上就来。” 几句话的功夫,急症室的医生赶到,现将孟平川平放在病床上,推着往前跑时医生大致扫了下孟平川的情况,他嘴唇泛白,两只手死死捂在胃部,有呕血的迹象,病因初步成形。 一同小跑的护士简单询问了扁担几个问题,但扁担一门心思都扑在孟平川身上,他支支吾吾应付几句,连自己都不记得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胡话。 医护人员经验丰富,见怪不怪,在把孟平川推进急症室后,才留一个护士把扁担被拦在门外,“家属不能进去,你跟我说一下具体情况,稍后会有其他同事带你去办急症住院手续。” “好。”扁担仓促地拉住护士的胳膊,头脑还算清晰,“医生,他刚刚打过拳赛,估计受了伤。” “有其他疾病或家族遗传史吗?” 扁担摇摇头,“遗传我不清楚,但是他平时很健康,当过兵,身体底子特别好,连感冒都很少得。” “行,具体的得等医生检查过后才能细说,你们家属尽快去办理手续,耐心等候吧。” 护士戴好口罩,只用力推开急救室的门,迅速关上。 扁担怔在原地一时无法回神,他经历过好几次他母亲半夜送急诊的情况,但那时他可能早有预料,被医生通报死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