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自己的前男友,高中同班,苦追她四年。 追到后,异地不过半年,他就跟学妹暧昧不清。 徐沁心里不好过,多嘴说一句:“程溪,谈恋爱你得多长个心眼,男人总是得到了,就不珍惜。起初一天给你打十个电话都不嫌烦,后来跟完成任务似的,恨不得十天才打一个电话,说不好还得吵上一架。” 程溪闻言,手指一滞,无意与她争辩。 但嘴上没忍住:“他不一样。” 徐沁看她一脸拧巴,语气轻松了些,“怎么不一样?” “……他这人挺守旧的,不太上网,对新鲜事物始终保持顿感,但该记住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他不仅记得牢,而且做得好。” 徐沁笑出声,拿手亲昵的拍一下程溪的手,“他有什么不一样呢,我是没看出来,你倒是真不一样了。” “……我怎么不一样了?”程溪低头打量了下自己。 徐沁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呀,说到喜欢的人眼睛都亮了。” …… . 当晚,徐沁走后,程溪多少心里有点不安定。 她丝毫不怀疑孟平川待她的真心,但紧攥在手心的手机完全没有动静。已经十一点了,往常这个时间,他该打电话来了。 赌气一般,程溪也没主动给他打过去。 死盯着手机,没拿他肯定在忙这种鬼话唬弄自己,这种自我安慰的事,她做不来,打电话过去扒拉开自己等得结了痂的伤口,这事,她更不乐意做。 窗外已经没了明黄的月色,淡淡的月晕划开苍穹,倏然撕开一道豁口,夜色吞噬而来,在枝叶斑驳的剪影中叫嚣。 算计好了一般,凌晨十二点零一分,孟平川发来一条短信。 晚安。 程溪眼眶有点发酸,不知孟平川是不是故意躲着她。 明知她有十二点定时关机,早晨七点定时开机的习惯,却赶在这个点发。 既然他有心为之,程溪也不愿戳穿,关了手机。 睁眼时憋住了眼泪,闭上眼反倒藏不住。 明明没人看见,程溪却无声的拉高胸前的被子,遮住脸,侧身蜷缩在一起。 . 凌晨一点半。 酒瓶哐当倒地,在瓷砖地面上摩擦着滚了半圈。 在夜深之中发出清脆、悲怆的声响。 孟东南被吵醒,从房间出来,把开关摸到。 光线悉数射到他眼睛里,他本能的眯起眼,手挠后背,“阿川。” 孟平川没应声,用牙咬开另一瓶啤酒,仰头往嘴里直灌,不要命似的喝法。 孟东南走过去,一把抢下来,“发什么酒疯?!” 孟平川伸手要夺回酒瓶,被孟东南捏住他的领口,推搡到沙发上。 孟平川瘫倒在沙发上,半天不动弹,一条腿胡乱架到茶几上,另一条腿垂在地上。孟东南摇摇头,把他另一脚抬到沙发上。 “阿川,发生什么事情了?”孟东南问。 他从没见过孟平川如此颓废的模样。 要说有,大概也是十年前,孟平川外公过世那会儿。 他失去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也一并埋葬了自己所有应该被疼爱的软肋。 孟平川看着天花板,摇头说:“我没喝多。” 孟东南:“去你妈的!你没喝多我跟你姓!” 孟平川拿手遮在额头上,笑得张狂,“谁稀罕你跟我姓……”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了半小时。 孟东南不再理会他胡言乱语,进屋把他被子抱出来,往他身上一丢,“盖上!别折腾了,天塌下来也压不死你,总有个高的顶着。” “……嗯。” 孟平川在沙发上坐起身,拿手用力拍几下自己额头,点根烟,看了眼手机,屏幕还停留在他给程溪发短信的画面。 又把医院昨天给他发的短信,逐字逐句细看了好几遍。 他偷拿择优和程溪的头发去做了dna全同胞鉴定,测试结果如他所想。 择优就是小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