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想撸袖子。 姚澜澜捣鼓了一会儿,孔铛铛真诚道:“我看这样不行,你这批设备太老旧了,估计不能用在决赛。” “谁说的?”姚澜澜起身瞪孔铛铛,“这批设备是最新的!” 孔铛铛半点不因对方的横眉冷对生气,依然不温不火:“我查了,淘宝上同样的型号,一台售价只要几百。一般这种价位的喷雾机是不适用于我们这种大型汇演的。我知道,澜澜你想这个主意,也是希望演出效果能够更加精彩,我也不是不想给你机会,但是这几台机子的确不行。” 姚澜澜快被气晕了:“淘宝那些全是假货,所以才一台几百,我这个一台可要上万!” “是吗?”孔铛铛委屈加为难,“其实我不是很懂哎。”她又转头问众人:“你们谁懂这方面?” 安静。谁懂这玩意啊?在场倒是有几个负责过去年演出的师兄师姐,可是人家没玩过这么高端的喷雾机,顶多也就玩玩干冰。 “孔铛铛你什么意思?!”姚澜澜最清楚中间发生过什么,这些机子的型号和单据是和孔铛铛核对过的,论懂行,还是孔铛铛向她科普的这类新科技。因为申市的许多演出也不会常用这种机器,最多也只能在一些高档餐厅、又或奢侈品的event上见过。 她刚想说:“你明明知道——”就被孔铛铛打断:“你也别着急,我们再试试。” “试个鬼啊!你别太过分!不就是我借来的设备吗,怎么,抢了你部长的荣光了,你就这么容不得人能干?!” “容不得谁能干啊?” 背对观众席、面对孔铛铛的姚澜澜后背一僵,那最新的问话,嗓音低沉有威势,且有一股让申大万千女性恨不得投怀送抱的魅力。 孔铛铛心中冷笑。姚澜澜僵硬回头:“何、何师兄……” 何淮山面色阴沉,在众人的一片沉默中上台,厉声:“现在不该是彩排时间吗,一群负责调度的组织者,竟然站在这里吵架,像什么话!” 孔铛铛赶紧上前,摆出副满面愧疚,“对不起师兄,是我的问题!我没有处理好。” 何淮山没看她,却是问姚澜澜:“复赛的设备不是运转得好好的吗,大礼堂的声电系统也不差,非要再加个喷雾机,是你揽的事?” “虽然是我提出来的,”姚澜澜道,“但是不能怪我,部长她也觉得好,还让我放手去做,这批机器也是——” “不!”孔铛铛忙道,“这不是澜澜的错,是我的问题!我身为总策划,无论设备还是演出,出了任何问题都是我的失误。澜澜她只是一心想帮我分担,才主动要求多参与统筹工作。但她毕竟是部员,我才是负责人,才应该对每一个细节担责!”一力担当,自我反省,痛心疾首,声情并茂。 那站在一边的宣传部成员都快气死了:明明就是姚澜澜一个人的锅,部长大人您充什么好汉啊,有功劳的时候没见人家让给你?! 有些部员则无声对视,眼神中流露:看吧,这就是标准的烂好人!现在什么年代,早就不流行圣母那一套了,这个孔铛铛,真是恨铁不成钢…… 何淮山对道完歉的孔铛铛道:“这是小事,没人需要担责。我今天来——”他说话间举起手中一直拿着的透明文件夹,“是想问问你们宣传部的这批发/ 票,是谁整理的,谁拿去财务大厅报销的?” 姚澜澜一愣,孔铛铛小声道:“本来是澜澜做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问题?问题多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