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红气坏了,勉强压着火气,又问:“你是不是说漏嘴,把刘先生的毛病告诉她了,所以她才那么抗拒。” 六妈妈黑了脸,气呼呼道:“你当我是傻的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比你拎得清!” 她做媒婆几十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比泼辣的张秀红圆滑多了。 再说了,她还惦记把夏茗嫁给刘先生后拿大红包呢,怎么会那么蠢,说不该说的,把快到手的红包给丢了呢? 泼辣尖酸的张秀红,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硬憋着才没跟六妈妈杠起来,“那现在怎么办?你快想想办法?” 六妈妈很不耐烦,“催命呢!我这不是正在想吗?你以为我不想把夏茗嫁给刘先生吗?你要是比我还急,倒是想法子啊!” 张秀红一噎,一时想不到好办法,就换了个话题,问道:“对了,花娃子是怎么回事?听说被抓了?” “我怎么知道?那个小浪蹄子,一点也不安分,净惹麻烦!”六妈妈咬牙切齿。 花娃子对六妈妈来说,就是嫁给刘先生拿红包的备用人选。 要是促不成夏茗跟刘先生的好事,退而求其次,让花娃子多睡几回,万一怀上刘先生的孩子,母凭子贵上位了,她依然能得到大红包。 可该死的,花娃子不好好跟刘先生约会睡觉,争取早点怀孕,反而跑去公安局打人被拘留了,真令人恼火。 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六妈妈气坏了。 张秀红可不知道六妈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她只是纯粹的好奇,“听说是在公安局里打架才被拘留?为什么只有她被拘留,跟她打架的人呢?” “我怎么知道!”六妈妈黑着脸,语气非常恶劣。 “还有之前报纸上说之前南城卖的神药是假的?花娃子不是吃神药了吗?真的没用?”张秀红又问。 六妈妈冷笑,“要是有用,花娃子早就是刘夫人了,夏茗哪里还有机会?” 当初为了给花娃子凑买生子神药的钱,六妈妈也贴了一点钱进去,结果花娃子的肚皮始终没动静,她投进去的钱就赔了。 一想到神药,六妈妈就生气。 并不是生气神药是骇人玩意儿,而是生气自己被骗了,白白浪费钱。 “花娃子就是个赔钱货,屁股大有什么用,白白被睡了那么多次,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不争气的东西!”六妈妈恨恨道。 张秀红灵光一闪,笑得不怀好意,“你不是说,毛病很可能出在刘先生身上吗?他没去医院检查过?” 六妈妈用看智障的表情看张秀红,“你疯了吗?刘先生在城里当大官,去医院检查这个?传出去不是闹笑话吗? 再说了,男人都要面子,怎么可能会认为是自己有问题?” 张秀红若有所思,“也就是说,花娃子只要怀孕,甭管怀了谁的,只要一口咬定是刘先生的,就……” 六妈妈瞪大了眼。 这主意,她之前怎么没想到? 六妈妈缓缓笑了,爬满皱纹的脸上,笑容诡异得渗人。 没有人知道,花娃子曾经怀过孩子,并且花低廉的价格,在巷子里的私人小诊所把孩子给流掉了。 而究竟能不能再怀上孩子,或许连花娃子自己都不知道。 此时的丝麓服装厂,迎来了重大好消息。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