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临近,她拖了许久的功课还没跟上,恨不得一天有48小时能用。 服装厂出了这么大的事,又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盼着她能想到法子突破重围。 一桩又一桩,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夏茗垂下眼睑,“对不起,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梁军易连忙道:“你刚受了伤,先好好休息,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毕竟是个17岁的小姑娘,把希望压在她身上,实在太勉强了。 “不好意思。”夏茗低声说,心里有些愧疚。 她也想跟丝麓共甘共苦,共同进退,但是赶上这阵子,她真的分身乏术了。 梁军易吓了一跳。 他第一次见到夏茗沮丧的模样,很不可置信,随之,是铺天盖地的心疼。 “别想太多飞,厂里人才多得是,尤其到紧要关头,是男人要扛起重任的时候,你一个小姑娘,别太为难自己,不是要月考了吗?好好考试,考完试再想别的。”梁军易抬起手,揉了揉夏茗的脑袋。 夏茗并不喜欢除了家人和霍临风以外的男人,跟自己有肢体接触,换做以前,她一定不动声色地避开。 这不过这回,她心里装着事,愣是被梁军易揉了一脑袋。 夏茗思绪一团糟,稀里糊涂回到家,果然被家人问了脖子上淤青的事。 孙巧容一直担心神药的事,会牵连到夏茗,一听到她受伤,就跟神药有关,又被陆尾村的人给伤了,气得晚饭都吃不下。 得知卖神药的犯罪团伙都落网了,孙巧容才安心些,但对花娃子伤了夏茗的事,还是气不过。 “花娃子已经被拘留了,受到了惩罚,你消消火,小心把自己给气坏了。”夏茗安慰她。 孙巧容愤愤不平,一边骂花娃子歹毒,骂陆尾村的人都不是东西,一边给夏茗涂药,嘱咐夏茗今晚好好休息,别再看书了,甚至把书房给锁了,催着夏茗去睡觉。 即使不看书,丝麓面临的困境,已经足够让夏茗头疼了。 平躺在床上,瞪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好半天没有睡意。 脑袋里乌泱泱的, 思绪乱成一团麻,连她自己都理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能想出什么。 好半晌,实在没有睡意,夏茗翻身下床,从抽屉里拿出霍临风送她的手帕和钢笔,紧紧攥在手心里。 烦乱的心,总算安定了些。 困意袭上来,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 醒来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沉的,看书看不下,刷题也提不起劲。 重生以来,从未有过的恶劣状态。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她回学校参加月考。 好巧不巧,这次月考是跟市二中联考的,两所学校联合出题,交叉改卷,出成绩后统一放榜。 兴许是压力太大了,考试时,夏茗脑袋昏昏沉沉,走出考场时,脚下虚软,差点站不稳。 “夏同学,你没事吧?”同班的女同学拉了她一把,震惊道:“我的天,你的手好烫!” 见夏茗唇色发白,女同学紧张地摸了一下夏茗的额头,低呼道:“夏同学,你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发烧还拖着来参加考试,太拼了吧? “没事,我回去吃点药,休息一下就好了。”夏茗虚弱地笑笑,往车站的方向走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