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冲了过去。 夏茗跟何老师聊着新学期的课业安排,刚走出市六中校门口没几步,突然听到一道尖锐的声音。 “贱人!” 伴随着刺耳的声音,哗啦一声,迎面一大片水花朝她正脸泼来,夏茗心头一凛,想闪躲已经来不及。 一大碗热水,不偏不倚,正面泼了她一脸。 “我的天!夏同学,你没事吧?”何老师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帮夏茗擦脸上的水。 保安眼见刚才撒泼的女人去而复返,还攻击学生,顿时吓得不轻,奔过来抓花娃子,将她双手反剪在身后制住。 夏茗的脸、头发、衣服领子全湿了。 她近三个月吃得挺好,枯瘦暗黄的脸养得白皙水嫩,那碗水不是沸水了,但热度并不低,烫得她整张脸微微发红,热辣辣的。 她抬手擦掉脸上的水,俏脸上没什么表情,冷静得可怕,姣美的桃花眼盯着花娃子,目光森冷,透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冷意。 花娃子见她只是脸发红,没有破皮气泡,更没有烂脸,暗恨水不是刚煮开的沸水,否则那张让人嫉恨的脸,现在已经毁了。 她愤恨地瞪着夏茗,撕心裂肺地大喊:“贱人!你还有脸瞪我?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惨?都是你害的,你这个害人精!男人睡烂了的贱货!被男人包养的臭婊子!” 保安听得一愣一愣的。 夏茗在市六中读书时名声就很不好,周末学生自由出入,守门口的保安见过男同学追着夏茗跑,三三两两地围在夏茗身边讨好她。 做保安的,学生见多了,好学生、坏学生、谈恋爱的学生,他一眼就能瞧出个大概。 夏茗跟男同学有说有笑,次数多了,给保安留下的印象就固化了,他打心眼里觉得夏茗就不是个安分学习的姑娘。 八成是成绩稀烂又偷偷早恋的,总之不是好学生。 花娃子的叫骂,信息量太大了,他半信半疑地看着夏茗,却见夏茗面无表情,突然朝花娃子走过来。 保安心里一突,只觉得那双桃花眼里刀光剑影,眼神冷厉得吓人。 夏茗一把揪住花娃子的衣领,冷声说:“花娃子,我跟你本来无冤无仇,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麻烦。” “第一次,你偷了笋诬陷我,想用我来顶罪被我揭穿;第二次,你跟踪我到山里,想害我摔下悬崖,又要害我被毒蛇咬,结果自食恶果!” 花娃子浑身一抖,想到陈皮佬在她身上耸动,想到堕胎时要命的痛,她目眦欲裂,嘶声大喊:“闭嘴!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怎么会……都是你害的!害人精,你不得好死!” 她又哭又叫,疯狂地挣扎,劣质的衣料撑不住她挣扎的力气,嘶啦一声,新衣服的领口被撕裂了。 “看样子,是我前两次太过仁慈,才让你产生错觉,以为我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夏茗猛地揪住花娃子的头发,扯着她的脑袋,逼她直视自己。 “你需要一个深刻的教训,才能明白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我是好惹的!”夏茗冷笑一声,纤手一挥,狠狠朝花娃子的脸扇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把花娃子脸打偏了,也把她打蒙了。 清秀的左半边脸当场就红了,比被泼了热水泛红的夏茗还红。 何老师和保安也蒙了。 没想到礼貌温顺的夏同学,火力全开时,会这么凶残! 花娃子脑袋发蒙,晕了好几秒,才红着眼眶,委屈又愤恨地嘶吼:“贱人!你打我,你把我害得还不够惨?你竟然还有脸打我!” “我害你惨?你连害我两次,我还没跟你算账,今天连本带利讨回来!”夏茗冷声说着,反手又给了花娃子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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