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纷纷怒了。 陆振国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他冲进厨房里,把夹取柴火的铁火钳抓来,挥舞得虎虎生风,怒道:“这不孝女想造反吗!不让她吃点苦头,她就不知道是谁生的她,不知道自己身体里淌着谁家的血!” “还等什么,明天我就动身去夏家,亲自教训这不孝女,把她抓回来给大嫂磕头认错!大嫂,她拿铁衣架打你,你就拿铁火钳打回去,她是后辈,跪着也得受!” “她要是敢有二话,我再拿另一把火钳,帮你一起抽她,抽到她知错认错为止!我是她爹,没我就没她,我就不信这逆女,在亲爹面前还敢这么嚣张!”陆振国气得脖子粗红。 二儿子有此觉悟,陆老太甚为欣慰,很有家长之风地赞许了陆振国的觉悟。 张秀红被夏茗抽打,一肚子火憋得要内伤,见陆振国如此识相,她总算舒坦了一点。 虽然心里急着把夏茗逮回来出气,张秀红明面上去表现得很善解人意。 “振国,你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夏茗毕竟还是个孩子,冲动不懂事,我不会跟孩子多计较,等她回来我略施惩戒,让她知道自己错了,这事就这么过了。” “反倒是振国你,跟夏茗这么多年没见,关系多少生疏了些,要多关心她培养父女之情才对,别为了我为难她,闹得和她生分了,我心里也过意不去。”张秀红别有用心地说。 她这么一说,明面上是安抚陆振国,实则非但没有起到安抚陆振国的作用,反而火上浇油,让陆振国羞愧。 陆振国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恨恨道:“大嫂,你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等那逆女回家,我非得打断她的骨头,给你赔罪不可!” 张秀红闻言,便没再劝了。 她故意说那番话,其实就是为了刺激陆振国的怒火,陆振国怒气冲天,一心要替她教训夏茗,给她讨回公道,才是她想要的效果。 张秀红在外头泼辣嚣张,但在家里,尤其在陆老太面前,反倒摆出一副贤良淑德的面孔,这是大女儿陆知曼教她的。 巧的是,陆家人就吃这一套。 江晓雪看到张秀红嘴角那一抹得逞的笑意,看穿了她的心思,却也没戳破。 现在的夏茗在江晓雪眼里,就是个钱罐子,得赶紧弄回家,不能让夏家人占了便宜。 江晓雪想得很长远,她家文浩是陆家独苗苗,以后娶媳妇,新房、聘礼、婚礼,样样都要花钱,只要能钱罐子夏茗回来,这些钱就不用她操心操劳了。 江晓雪悄悄跟陆老太提了,说夏茗不能嫁人太早,要挣钱给她家文浩娶妻生子,如果夏茗急着嫁人也可以,就嫁给村子里的陈皮佬。 反正夏茗和陈皮佬有一腿的事,全村子人都知道,她也没可能再说别的亲事了,而陈皮佬上没老下没小的,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老光棍一个。 夏茗嫁给陈皮佬之后,没什么婆家要侍奉,就可以一辈子扎根在陆尾村,侍奉陆家的亲人们。 陆老太宠着孙子,觉得江晓雪这主意很靠谱,也是为了整个陆家的未来考虑,于是同意了江晓雪的提议。 江晓雪得到了一家之主陆老太的首肯,兴奋得一夜睡不着。 第二天。 天还没亮,陆家人就起来了。 江晓雪兴奋又积极,她从米缸里,把生过蛀虫的干榨粉挖出来,打算当上门礼带去夏家。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