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老太婆捂着夏柔寄回来的钱,不肯继续供知曼读书,借此逼她继续跟娘家要钱,可怎么办? 知曼终究是孙女,老三家的文浩才是陆家的宠儿,陆老太始终是偏心的,一定想藏着钱,留给孙子娶妻生子。 陆老太和老三家看都不是善茬,张秀红早就对他们有怨气了。 陆知晴见张秀红犹豫,又怨又气。 她硬挤出眼泪,卖可怜说:“妈,西关城的工厂,真不是人呆的地方,你忍心把我往火坑里推吗?姐姐是女儿,我也是女儿啊,你不能这么区别对待,对我不公平!” “我只是想呆在你们身边,不想去外地打工,太远太累了,我去小餐馆帮忙,管吃管住不发工资都成,求你们了……” 陆建国见了女儿的眼泪,第一个心软了,好声好气地哄陆知晴,不理会张秀红的眼色,答应让陆知晴去小餐馆帮工,这才止住了陆知晴的眼泪。 眼见妻子脸黑,陆建国连忙拉着她,出了陆知晴的房间。 门关上的那一刻,陆知晴脸色骤变,可怜兮兮的模样一扫而光,目光里全是怨恨歹毒的光。 张秀红被推回房间,对陆建国的自作主张,冒起一肚子火,“你怎么能答应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没知曼有出息,还是个懒货,去小餐馆只会帮倒忙,到时候搞得我在娘家那边难做人,还不如送她去西关城打工!” 陆建国劝道:“咱们也不能太厚此薄彼了,否则将来她恨我们怎么办?妈那边也给钱供知曼读书,压力没那么大了,没必要非得把她赶去西关城打工。” “她也是咱们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就让她去餐馆帮忙吧,大不了让你娘家那边多盯着她点,别让她偷懒。” 张秀红被说动了,但依然板着脸强调:“我回去跟娘家说说,你也跟知晴说清楚,就让她说是在县城找了工作,别说是我娘家开的餐馆,不然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麻烦。” 陆建国赞同地点头。 说到要瞒着,张秀红想起了另一件事,阴沉着脸说:“你得去找陈皮佬,问清楚他和那贱蹄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了,再找个时间,悄悄塞点钱给他,让他捂好嘴巴,别说漏了不该说的!” 陆建国面色一凛。 当初,他们给陈皮佬送了一笔钱,让陈皮佬睡了夏茗,并搞臭她的名声,好断了高一鸣的念想,彻底斩断高一鸣和夏茗之间的可能。 为了防止被陈皮佬反咬一口,他们做得很谨慎,连陈皮佬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目前来看,夏茗的名声是臭了,可陈皮佬也飘了,满村子招摇地买酒喝,容易引人怀疑,而且万一喝醉了酒,不小心说漏了嘴,可怎么得了? “这事我记下了,我亲自去做。”陆建国沉沉点头。 随之,他又有点担心,“当初,知曼去京都之前,说过一定要把夏茗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把她摁死在家里,可她现在去了夏河村,咱们管不到她了,要怎么跟知曼交代?” “老二振国是不是快出狱了?”张秀红突然问。 陆建国愣了一下,点头说:“算算日子,应该差不多了。” 张秀红想了一会儿,才面色凝重地说:“夏茗是他女儿,等他出狱了,让他把夏茗给逮回来,放在咱们眼皮子底下看着,我才能安心,对知曼也有个交代。” 陆知曼说过,夏茗长得太好看了,又惦记着高一鸣,说始终是个隐患。 张秀红本来觉得夏茗蠢爆了,除了一张脸之外,其他的一无是处。 可夏茗在玉米地昏迷之后,整个人突然变了,陆知晴甚至说夏茗攀上了有钱男人,而且卖东西做起了生意,还做得有声有色。 张秀红觉得陆知曼简直太聪明,太有先见之明了,她本来觉得夏茗不足为惧,但现在也感受到了莫名的危机感,因此急着把夏茗给逮回来。 可恨陆老太死要面子,江晓雪又搞不清楚局势,把夏茗给弄走了。 这下好了,夏茗脱离了他们的掌控,不再是他们能随便拿捏的软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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