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绪面色一肃,朗声应道:“是!” 男人下完命令,靠在座椅上,闭上了眼睛,俊朗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不知道是在想事情,还是在小憩。 周绪很默契地没再出声打扰他,他坐直了身体,发动油门,驱车离去。 回村的山路上。 旧自行车行驶在山路上,吱嘎吱嘎地响。 八十年代还没有“村村通”工程,没铺上水泥路,进出城走的还是泥巴路。 不到两米来宽的泥巴路,只比普通山路宽敞点,容得下一辆小轿车进出, 可要是两辆车并行,绝对有一辆是要一头扎进田地里的。 一条泥巴路从县城延伸出来,沿路分出好多个岔路,通往附近不同的村子。 孙巧容怕被男青年尾随,骑车很卖命,车轮子咕噜咕噜往前冲,被坑坑洼洼的泥巴路颠簸着,磕得夏茗屁屁疼。 夏茗表情垮了下来,有苦说不出。 这时,夏茗敏锐地发现,在她们后面,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不远不近地尾随着。 夏茗面色一凛,死死盯着后方的山路。 山路蜿蜒崎岖,视线死角很多,绕过一个弯道,就有好长一段路被山挡住,地形上很容易尾随跟踪。 夏茗眉头皱成一团。 那道身影远远地跟着,和她们不远不近地隔着两座山的距离,鬼鬼祟祟的,令人生疑。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被夏茗发现了,那道身影拐过一个弯道,久久没再出现了。 夏茗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死死盯着后方的动静。 十几分钟后,发现那道形迹可疑的身影拐进一个岔道口,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难道是她想错了,对方是隔壁村的,只是这一段路刚好同路罢了? 夏茗指着身影离去的山路,问孙巧容:“舅妈,那条路是通往哪里的?” “那条啊……”孙巧容瞅了一眼,冷哼道:“那条路通到陆尾村,黑心的陆家人都在那儿呢,你忘了?” “一时没想起来。”夏茗掩下眼底的幽光,怕孙巧容担心,就没提刚才那道可疑身影的事。 孙巧容不疑有他,踩着自行车,很快就进了夏河村。 傍晚。 夏鸿刚回到村子,垂头丧气地往家走。 他今天去找了工头,可黑心工头装死躲起来了,他蹲门口大半天,黑心工头都没出现,还叫来了几个小混混殴打他,把他给暴力轰走。 夏鸿刚揉了揉手臂,被棍子打中的位置,疼得他冷汗直冒。 不用看也知道,手臂上一定青黑一片。 夏鸿刚苦中作乐地想,幸好伤得是衣袖能盖住的手臂,而不是伤在脸上,否则家里的婆娘和孩子,还不得担心死? 他重新振作起来,把状态调整好,才继续往家走。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决不能把丧气带回家。 离家越来越近,突然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他精神一震,肚子直接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老夏,你家加菜了吧?碰上啥大喜事啦?闻闻这味道,忒香了,把人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了!”邻居探出头来,挂着笑容的脸上,是满满的羡慕。 大家平时都是吃素的,偶尔谁家有好事,饭桌上加菜了,那味道飘得左邻右舍都闻见,跟炫富似的。 尤其孙巧容的厨艺出了名的好,炒素菜都比别家香,更别说有鱼有肉了,那香味可劲儿往鼻子里钻,根本瞒不住。 就这香味,说没喜事,谁信? 夏鸿刚也震惊了,完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