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了,今儿个怎么了? 她想着想着问出声:“圣上没来吗?” 鬓鸦答:“都说你贵人多忘事,你还不信,方才内侍监的小黄门不是才问过你吗,问你去不去春祭?我的小公主,今日是春祭呀,圣上怎么出现在此?” 令窈别扭地将脸转到一旁:“哼。” 鬓鸦也不敢招惹她,起身去拿甜食讨她欢心。刚拿回食盒,望见令窈提裙往外走。 “去哪?” 令窈昂了脑袋:“随便走走。” 鬓鸦在身后喊:“若要去追御驾,怕是来不及了。” 令窈脚步一滞,嘟嚷:“谁说我要去追御驾,我出去赏赏春光不行吗?” 这一赏,就赏到了昭阳殿。 皇帝已经不在,殿内空荡荡,人早就走了。 令窈跺跺脚。 昭阳殿留殿的宫人跪了一地,胆战心惊,为首的宫人小心问:“公主来此,可有要事?” 令窈:“没什么要事,我迷路了走错宫殿,回头你们不准告诉陛下,知道吗?” 宫人应下:“是。” 令窈往外去,刚走出昭阳殿的大门,听见前方丹陛处传来吵闹声,有女子的骂声与哭声。 遥遥看去,依稀望见是宫里的刘嫔与宋氏姑侄争吵。 自太后被禁足后,宋氏姑侄的地位远不如从前,连娘家地位卑微的刘嫔都敢对她们落井下石。 刘嫔仗着自己连续侍寝两日的恩宠,这次来寻皇帝,想让皇帝带她一块去春祭,未曾想皇帝提前出发,她扑了个空,如今正恼火,恰逢宋氏姑侄也来寻皇帝,三人撞个满怀,刘嫔一肚子气全洒在宋氏姑侄身上。 “我还以为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藐视宫妃以下犯上,原来是宋家姑娘。”刘嫔酸刻薄,拦住宋清影不让她走,有意为难她:“你弄脏了我的衣裙,这可是陛下赐的金丝裙,你说我该如何处罚你?” 宋清影焦急难耐,纵使一见面就被刘嫔打了耳光,半边脸高高肿起,她也不敢抱怨,泪水隐忍,求道:“刘嫔娘娘您大人有大量,饶我这一回,待我见过陛下之后,任由您处置。” “凭你也想见陛下?”刘嫔讥讽,忽地想起什么,眼神更为锋利:“你不是应该在重华殿伺候太后吗?没有陛下的懿旨,谁准你出的宫殿?” 宋清影:“我,我……” 被宫人制住的宋花茗频频挣扎,哭着说:“小姑姑,我们还是回去罢。” 宋清影摇头,望着昭阳殿的方向:“不,我不能回去,我一定要见陛下!” 她柔弱白净的面容梨花带雨,刘嫔见了,怒火中烧,一脚踢过去:“你惺惺作态给谁看!你撞了我,弄脏了我的衣裙,本就该罚,擅自出殿,又是一层重罪,罪上加罪,你还有脸哭?” 宋清影下跪求饶:“我不哭了,再也不敢哭了,刘嫔娘娘放我过去罢。” 她们吵闹的动静实在太大,令窈原不想管,只因瞧见宋氏姑侄哭得实在可怜,尤其是那宋清影,虽然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但眼底有股倔强,含着泪亦能让人感受到她心里的坚决,即使拼上性命,也要面圣。 太后虽然恶毒嚣张,但这两位宋氏姑娘安分守已,从不张扬行事,从前见到她,谦卑有礼,去年她办花小宴,宋清影还备了厚礼捧场。 令窈想了想,未曾犹豫,大步走过去。 刘嫔见宋清影一直哭着求饶,实在心烦,抬手又要赏一耳光,才刚扬起手臂,身后有人靠近,一把抓住她手腕:“舅舅真是眼瞎,连你这种货色也能被他封嫔位。” 刘嫔猛地被扣住手腕穴道,疼得哇哇叫,听见少女的话,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混账玩意!” 回头就要打,刚一动作,腿被人一踢,当即摔倒在地。 伏在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