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听。” 蒋三姑娘:“汴梁来了只狐狸精,这只狐狸精生得美貌动人,专门勾引男人,最爱看人为她争风吃醋,就在前些天,两位贵不可言的男子受她所惑,险些人前失态。” 宋花茗和新霜敛神默声。 任她们再蠢,也听得出,蒋三姑娘意有所指。两位贵不可言的男子,可不就是说太子殿下与穆家公子吗?两人在东宫起舞争夺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 蒋三姑娘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暗骂令窈是狐狸精。 蒋三姑娘:“欸,你们怎么了,作甚丧着脸,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新霜劝:“蒋表姐,莫要再说了。” 蒋三姑娘:“我说的是奇闻,又不是指谁,为何不让我说?” 新霜欲言又止,忽地令窈娇慵的声音响起:“新霜,莫要阻拦你蒋表姐,让她继续说。” 新霜心头一紧,伏到令窈身边:“表姐,都是胡话,不如不听。” “胡话才好听。”令窈睁开眼,看向蒋三姑娘,笑道:“怎么不继续说了?我正听得上劲呢,那只狐狸精还做了些什么,蒋三姑娘快些说来听听。” 蒋三姑娘咽了咽,被令窈不怒自威的气势震住,她明明脸上含着笑,却让人觉得后背发寒,这种感觉,只在宫中觐见圣上时才有过。 蒋三姑娘吞吞吐吐:“都是些狐媚之事,不说也罢。” “狐媚?”令窈轻笑出声,懒洋洋从躺椅站起来,她扬起细长的脖颈,缓缓摘下鬓间的粉白缠枝玉发梳,往湖里一扔—“哪位公子替我捞捞发梳?” 四周皆是贵族男女们的船只,早在令窈露面时便已注意她。 名动天下的宸阳郡主,有名士之才,又有倾国之貌,即便她往死里造作,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自令窈回汴梁那日起,满汴梁的贵族男子蠢蠢欲动,皆想一搏她的青睐,此刻机会在眼前,他们怎会错过? 一个皆一个的贵族男子从船里纵身跃下跳进湖里,争先恐后在湖中捞玉梳。 “我捞到了!” “拿来,玉梳是我的!” “明明是我先看到的,玉梳是我的!” 一时间湖里几十个男子纠缠打架,船上的女子们目瞪口呆。 令窈扶扶云髻,笑靥娇艳,冲蒋三姑娘说:“瞧,这才称得上狐媚。” 蒋三姑娘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 泛舟的兴致没了,令窈让人停靠岸边,不顾身后的呼唤,头也不回地走了。 新霜跺脚,对蒋三姑娘喊:“都怪你!你作甚要惹卿卿表姐,此事传到父皇耳里,我绝不会让母妃为你求情。” 蒋三姑娘后怕起来,忙地往船舱里躲。 宋花茗看直了眼,还没从令窈丢玉梳的媚态中回过神,怔怔对宋清影说:“莫说是男子,连我都要心动,祖姑母竟然不喜欢她。” 宋清影没有回应,若有所思望着令窈离去的身影,自言自语:“因为她洒脱肆意,所以他才格外喜欢她吗?若我也是如此,他会不会多看我一眼?” 宋花茗以为自己听错:“小姑姑?” 宋清影匆忙掩了神色。 街道上,一辆奢华的宝盖马车朝皇宫的方向平稳驶去。 令窈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地趴在木窗边往外瞧。绫帘松松垮垮地掀起,落在她头上,远远看去,就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当然了,是一颗漂亮的脑袋。 街上熙熙攘攘,赶集的人急着出城,与平日不同,今日路上的官兵格外多,一队接一队,仿佛在搜寻什么人。 是在抓逃犯吗? 令窈没放在心上,犹豫等会回了宫该做什么事打发时间。 是让东宫的舞姬排舞给她看,还是让宫人陪她捉迷藏? 令窈叹气,这两件事都做腻了,不如先不回宫,多在外面逛逛。 令窈让人调转马头,准备去看看出宫探亲的鬓鸦,顺便去梁府坐坐。 鬓鸦家里人住的地方不在闹市,马车驶入拐道处,有谁披黑袍匆忙而出,神色焦急,似乎在躲避什么。 令窈趴在车窗上,眼帘晃过那人的身影,只是一个背影,但她却立刻想到一人。 令窈让人停住马车,试探大喊:“站住!” 那人下意识回过头。 两人四目相对。 令窈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生,真是你。” 孟铎皱眉,显然没想到会在此处巧遇她。 令窈高兴地奔过去,冲进他怀里将他抱住,笑问:“先生,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等孟铎回应,远处传来吵闹的脚步声,像是官兵行进的步伐。 孟铎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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