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药都于事无补。” 言桉心空了一下,脱口而出:“那怎么办?你不是说会好的吗?” 闻言,祁延的眉间轻轻动了一下。他看着她,因为害怕接近再给彼此带来伤害,她特意离得有些距离,可那张脸,那双眼,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他低声笑道:“言桉,你在关心我吗?” 言桉顿了一下:“我当然关心你。”不知为何,明明这句话没有什么,可她还是补充了一句,“孩子们也都关心你,大家都关心你啊。” “我知道了,放心,不会有大事。”祁延语气里含着笑,只是笑着笑着,便忍不住咳了出来,身形虚弱的晃了晃,咳得弯下了腰。 言桉就想上前去扶,可想起身上的系统,便尴尬的停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咳嗽声渐息,他用指尖拂去嘴边血丝,强撑着道:“言桉,很晚了,休息吧。” 言桉咬着唇,坐在原地没有动:“……好。” 他一直说自己会好的,没事。可是言桉心里不好的预感却不减反增。 她没敢走,靠在一旁的树上,抱着双膝守着祁延。 言桉一点睡意都没有,但一缕金光闪过,她头一歪,便沉沉睡了过去。 祁延撑着树干站起,无声无息的绕过孩子们,走到结界里最偏僻的一角。 快了,就这一两天了,他不想明日自己的样子被言桉和孩子们看见。 祁延伸手,指尖金光流转间,一个小小只供一人的结界,在言桉的大结界里出现,他走了进去,把自己锁在里边。 祁延越来越虚弱,属于他的气息时有时无。虽然言桉和孩子们进不了祁延设的结界,看不到他如今的情形,但大家都感觉到了。 言桉和六个孩子就坐在泛着金光的结界外,一片沉寂。 昨天言檬檬和言星星看到爸爸的样子,还偷偷哭了。但此刻,谁都没有哭。 巨大的沉痛和哀伤笼罩着七人,他们只觉得内心深处一股空寂之感。 言星星散落着头发,嫩黄色的皮筋绕在她小小的手腕上。 她眼眶微红,但又强忍着不哭。 不能哭的,爸爸肯定不喜欢他们哭。而且哭会发出声音,现在爸爸受伤在疗伤,他们要安静,要听话。 言天椒终于忍不住开口,但声音很小,近乎喃喃自语:“爸爸是坏蛋,爸爸骗人!他昨天明明让我们不用担心,说他会好的!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爸爸了!” 言竹竹坐在言天椒旁边,闻言闭了闭眼,伸手拍了拍言天椒的肩膀。 他另外一只手,握着拳头,内心很是不甘。怎么办?他其实一点都不聪明,一点都不厉害,如果他很厉害,他就能帮爸爸。可现在,言竹竹也束手无策。他甚至连爸爸设的结界都进不去,尝试进入,只会被温柔的推出来。 言檬檬低着头,望着草地里在爬的蚂蚁。 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悄悄嫉妒。很多时候,看到厉害的竹竹弟弟,活泼的天椒弟弟,他其实心里都会有些酸酸的。是不是因为这样,他这个当大哥的这么不乖,上天才会这样惩罚爸爸? 言檬檬吸了下鼻子,脸上勉强露出一个笑意。他以后不会这样了,他要当甜甜的大哥哥,而不是酸酸的大哥哥。 言檬檬看着旁边的妹妹,柔声道:“星星,哥哥帮你绑头发,好不好?” 言星星摇摇头,童音稚嫩:“哥哥,我今天不想绑头发。我想等爸爸出来再帮我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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