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种话的,愤怒把我胸腔胀得疼疼的,几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但是,我还是忍住了,这个机会我不能再放弃。当我想退缩的时候,就想到小函决绝的从楼上跳下来的样子。 我走过去,在那张临时手术床上躺下,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给我打了麻药,因为我很快就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疼痛了,刀子刺进皮肤有点冰凉,然后我听到剪子划开塑料布的声音。 我知道,这是在给我手术,等一下肚皮被缝上以后,里面就会多一个小炸弹,随时能把我炸上天的炸弹。这样的事是让我害怕,但我更怕的是被一群变|态的男人折磨,还是以那种让人不能启齿的方式折磨。 手术确实很快,半个多小时就结束了。 “好了,你可以睁眼了。”那个眼镜男说。 我睁开眼,居然发现昨天晚上那个和我谈条件的男人也在。我猜测的,他是这里的大头儿,似乎所有人都听他的安排,而且他有权利让人把小函送出去。 我在想,小函出去以后如果得到了救治,腿应该是能治好的,或许会恢复得跟正常人一样,她应该会报警吧。可一想到报警,我就又想到这个男人说的。让那些人注意不能让小函记住这里的事。 我不相信他们有什么抹去记忆的药水,要是有那个,他们就不需要做这种缺德的事了。 “好的,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会让人把你送出去,你要找的那个人在帝都。”那人说。 我以为还能休养几天,至少让伤口差不多愈合了再去做事,谁成想现在就让我去。我心里苦笑,我还是把这些人想得太善良。 我来的时候,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没带,走的时候也一样。不过比来的时候头上多了一个黑布罩子,然后有了个座位。 有一个人坐在我身边,让我半蹲在后座与前坐之间的放腿的空间里,头只能死死弯到胸口,稍的抬头的意思就会被骂一句。 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然后感觉路况一下好起来,然后外面也传来了其它车子行驶的声音,我知道上大路了。 这时看我的人把我头上的黑布袋扯了下来,但仍然不让我坐到座位上。 肚子上的伤口才刚刚做好手术,现在麻药的药效一点一点褪去,疼就像苏醒的恶魔一样。开始折磨起我。 一会儿功夫,我疼得满头大汗。 可能是他们觉得安全了,就让我坐到了后座上,看到车窗外久违的蓝天,我眼泪一下就流了出来。 这前后一共四天,我觉得就像过了一辈子。 到现在为止,我不知道他让我去接近的人是谁,要拿到的东西是什么,只知道由着他安排,把我送到那个人身边。 他们把我送到了火车站,这个车站有一个很小的我没听过的名字,桃花驿。听着这个名字很美好,实际上这附近发生的事,让人想起来就胆寒。 “这些是你的证件,到了帝都会有人和你联系。”送我的人说完,居然就走了。 我手上现在有的东西是手机、身份证、车票和为数不少的现金。 难道就这样让我自己去帝都?我在心里暗想,是不是可以拿手机打个电话通知家人? 但是,我会没做,我不相信他们就放任我自己走。 就在这时,我手里的电话响了,屏幕上显示的是未知号码。我没犹豫马上接通,想都不想用,打电话来的一定是那个变|态坏人。 “从现在起,你不会知道有谁跟着你,但是一定有跟着你。”那个恶魔的声音刮骨刀一样在我耳边响着,“到了那边,会有人给你打电话。” 我木然的看着电话被挂断,心里真的怒到了极点,也怕到了极点。他们到底有多大的后台,能把一个犯|罪的团伙做到这么大? 火车是直达帝都的,不过是慢车。我的新身份是武明玉,一个看着陌生异常的名字。 下车以后没人联系我,我自己也不想暴露身份,怕他们暗中跟着,在我家里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再对我家人下手。于是随便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快捷酒店住了下来。 我对帝都是熟悉的,因为在这里上了四年学,之后工作了两年,又自己做工作室加公司两年。但是这种熟悉,我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身边没有那些人跟着,我放松下来,但又不敢完全放松,因为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人正在盯着我。 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等了大半天没有等到电话。这一天我没敢离酒店太远,只在附近吃饭转了一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