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间想,要是安安是他的孩子,是不是可以幸福很多? 是不是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她盯着男人的背影,高大挺拔的身影,她需要仰望。 那漆黑的眸子,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耀耀生辉,苏夏闭了闭眼,似乎脑海中全数都是那天那个乞丐的话,也不知道怎么就会突然间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甚至说,那枪声在她的心口上,一直在不断的来回。 砰砰砰。 她不知道他们走的掉吗? 也不知道大概多久,那南明逸会发现她,把她丢到更是深山野地中,到那个时候,是不是谁都找不到她,她也出不去了? “顾瑾年,谢谢你来找我,但我……不想连累你。” 夜晚的山上,因为下雨的缘故,温度下降了很多度,她的脸上带着苍白和寒冷,好在,伯伦率先让车子上来了。 这会儿停在路边,顾瑾年将孩子放在伯伦的手里,转身看她,“外面冷,我们回去再说。” “顾瑾年,我不想因为我连累你。” 顾瑾年望着她漆黑的透不过光的眸子,“苏夏,从来没有谁连累谁,不管发生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可我怕……” 她怕,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会真的对他动杀心。 会…… “山下都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也不会让他伤害我。”男人的嗓音低哑,有条不紊,带着浓重的疲惫,从苏夏失踪到现在,他一口水都没喝,更是连休息都不曾,眯个眼睛他都不敢。 他看着苏夏的眼睛,“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护你周全。” “可是……”她的眸子震了一下,南明逸不会把她怎么样,可是会毫不犹豫的对付她,“可我怕他伤害你。” 他扯了扯薄唇,“他还没有这个能力轻易伤害我。” “苏夏,能伤我的人,除了你,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谁——!” 那一刻,挤满在心上的情绪像是洪水冲垮,顷刻而出,她的脑袋里面嗡嗡嗡的作响,刹那间,好似有什么人在凿开一样。 “少爷,我们赶紧走吧,南明逸随时会发现,到时候要走就难了——!”伯伦坐在车里,他抱着安安,此刻安安已经醒来了,那两只手抓着那头的车子窗户,喊着那男人,“爹地……” “苏夏。” 苏夏皱了皱眉,她的脸色煞白,整个人有点上气不接下气,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顾瑾年,我头疼。” ……… 卧室的窗帘被厚重的纱帘挡住,关着门,但里头的动静脚步声很大,很杂乱无章。 苏夏躺在床上,头疼欲裂。 面容枯槁,仿佛是一个已经将全部的气数耗尽了,她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她侧过身体,想要那样做,可以把疼痛压倒最低,可自己的肩膀被人紧紧地压着,“苏夏,不能乱动。” “头疼。” 那男人伸手揉着她的太阳穴,可苏夏的面色依旧难看。他的手指不敢停顿,转身朝着那几个医生吼道。 “没听见她说头疼,你们都在做什么!还不赶紧治疗——!” 几个医生摇了摇头,也是不敢上前,天知道这次是摊上了什么事情,“少爷,我们做过脑部分析了,少奶奶没病……身体状况也很好,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她头疼。” 盐水,杀菌的,都给她挂了。 可她似乎一点用都没有。 这他们能怎么办? 总不能给她瞎用药,是药三分毒,本来就对身体不好,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药。 可躺在床上的女人,经过这么长时间,还在喊疼。 苏夏听着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不知道那群人再说什么,只觉得男人的脸庞也越来越模糊,最后自己陷入了沉睡中。 医生看着苏夏的症状,自己这一次摊上了这事,躲不掉,如果自己没办法给个治疗方案,自己说不定今天也出不了这个地方。 “少爷,不知道你听说过玄学吗?” “少奶奶这样的情况,我在我们医院的病人身上也见过这么一个,那人也是检查出来什么症状都没有,但他说自己全身都疼,像是蚂蚁在深山爬……” 顾瑾年才没有时间听他在那里说着故事,顿时不耐烦。 “说重点。” “我听说有个地方,有一群巫师,会做法算命,专门治疗疑难杂症,不如您找他们去看看?” 那医生这么一说,其中一个也点了点头,“这群人我也听说过,我听说住在某个隐蔽的地方,那边的人,都信这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