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直至叶倾嫣哭了几个时辰,哭的累了,乏了,竟是在他怀里渐渐的睡下了。 第二日。天朦朦放亮,可那赤阳还未升起,叶倾嫣便就迷迷糊糊的醒了。 她一定,这人低头,一向清冷的神色间有些疑惑。 她... 都是这么早便醒来? 叶倾嫣惺忪而醒,突然想起了袁曲画,猛然起身,喊道:“娘!” 这才发现,身旁竟然还有一人! 而自己... 昨夜分明是睡在他的身上! 想起了昨日之事,叶倾嫣慌慌张张的往床塌内侧缩了缩,满眼的惊慌失措和愧疚,定了定心神,才轻声道:“谢谢您救了我,还葬了我娘亲...” 她犹豫了一下,又是看了看这人。 此人戴着面具并看不清容颜,可那侧脸绝美无双,想来已是及冠之年,于是乎... 叶倾嫣说道:“叔父”。 这人年纪想来要大自己十个年岁,总是不能叫兄长的吧。 叔父... 想来还算礼貌。 可叶倾嫣却是不知,她这一句叔父... 可是惹了大祸! 此时,这男子一愣。 他年长她十二岁,的确是大她许多。 可总不至于... 叫他叔父吧! 他看着眼睛红肿,小心翼翼又带些感激和依赖望着自己的叶倾嫣,心知,她是将自己当作亲人了。 罢了,遍不予她计较了。 此时的他还不知,日后的自己... 计较了!而且特别计较了! 此时,他倒是甚无感觉,看了看叶倾嫣,终于是冷声道:“君斩”。 淡淡的两个字,却在叶倾嫣的心里生了根。 溟幽谷谷主,君斩! 她的救命恩人! 她的葬母恩人! 而后,这人便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每日陪在她身边的人,便是默溟。 叶倾嫣仍是那般,每日都在房间钱看着那片竹林,她试着向远处走去,却发现,这竹林无边无际,她从日出走到日落,却仍是没见过别的模样。 除了竹子,还是竹子! 而她向外走去,默溟就默默的跟在后面,几步之遥,从不打扰。 默溟说过,这谷中还有别人,很多很多的人,保护着溟幽谷。 只是他们大多隐匿起来,她看不见而已。 而默溟跟在她身后,并非是怕有人误伤了她,因为溟幽谷中的人,都知道了她的存在。 而是,怕她误入了哪个机关阵法之中,会丢了性命。 叶倾嫣就这般,如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她面上不显,整日里都是那般淡淡的神色,不笑,不吵,也不悲。 可心里那份恨意一日一日在滋长,快要将她都吞噬殆尽。 直至半年以后的那一日。 入夜。 叶倾嫣睡下以后,默溟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向竹林深处走去。 那片幽暗的竹林之中,月色下,欣长的身影负手而立,那面具泛着寒意,在月色下更显神秘。 “主子!”默溟恭敬道。 君斩并未回身,而是说道:“如何?” 默溟自然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如实道:“叶小姐性情大变,这半年之久皆是如此,且越发压抑,怕是...不大好!” 据溟幽谷所查景琰丞相府叶府的资料,大小姐叶轻言的性子,可不是这般的! 显然,此次险些命丧黄泉,真相对叶轻言的打击太大了。 长此以往,是要压抑坏了的。 君斩终于是回过身来,却是大步向竹林外走去,方向,正是叶倾嫣的房间。 经过默溟身旁时,冷声道:“教她习武”。 默溟一怔,回身,看着君斩的背影,垂首说道:“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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