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实在推不开,只能费力地从包里掏出手机,给司机霍叔打了电话。 等待霍叔来的这半个小时里,南知渐渐的,好像发现了封弋的另一面。 醉了的封弋,不仅幼稚,而且直白。 “陆放这个人不好,小时候就不诚实,偷拿家里的钱还诬陷别人,又爱权势,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以后说不定就被卖了!” “许亦文也不好,还没结婚就出轨,要是结了,肯定更猖狂。” …… 明明还生着气呢,但南知却不受控制地被逗笑了。 “那你呢?你就好?” “我……”封弋像是认真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地回答,“我也不好,但,我在为你慢慢变好……” 南知扒着他手腕的右手,因为这句话,停了下来,但还来不及细想,南知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 因为她的锁骨处感觉到了一股热度。 不是呼吸间的灼热,而是一种,更具象的触碰。 他近乎虔诚地印上双唇,轻轻一下就离开。 南知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像是有一阵电流,从那个位置,一直蔓延到心口。 心脏不受控地砰砰跳着,在这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声音被无限放大。 “你……” 封弋又恢复了拥抱她的姿势,强势地说:“一人一次,公平。” 南知:??? 她什么时候对他这样过?! 半个小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借着月光,南知终于看到了霍叔。 在霍叔的认知里,南知只是老爷子的围棋老师,上次转道去丽景天境的事情,他也只以为是大少爷心善,所以看到眼前这亲密拥抱的景象,他不由愣在了当下。 南知无奈说:“霍叔,麻烦帮我一起扶一下。” “噢噢,好!”霍叔这才回神,和南知一起把封弋扔进了车里。 终于“重获自由”,南知送了口气,扶着车门说:“霍叔,麻烦您送他回……” 说到一半,南知却想起,这个点老爷子可能还没睡。 要是封弋醉醺醺回家,只怕又要惹老爷子不快,引起俩人的矛盾。 “麻烦您送他去'再遇'吧,然后让服务生随便给他开间空包厢。” * 封弋醒来的时候,就躺在酒吧包厢里。 身旁,是坐在沙发上打盹的霍叔。 醉得太过,封弋这次有点断片。 他薅了把头发,感觉口渴欲裂,拿过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下去。 可能是倒水的动静吵醒了霍叔,他睁开眼,终于安了心:“少爷,您可终于醒了。” 封弋又喝了口水,嗓音干涩似搀着砂砾:“霍叔,您怎么在这儿?” “您都不记得了?”霍叔说,“我是接到南小姐电话,说你醉了去骚……额,找她,让我去学校接你回去。” “是她让你把我送来酒吧的?” “嗯,对。” 封弋舔了舔后槽牙,小丫头还挺狠心。 他的目光顿在某处,脑子里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昏暗的小树林、凹凸不平的树干、还有……掌心极为真切的柔嫩触感。 封弋心里陡然升起一个不祥的预感:“霍叔,我当时……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霍叔欲言又止。 封弋扫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茶壶续杯:“没事,您说。” “我到的时候,您正抱着南小姐,好像在哭呢。” 封弋:“……” “您看错了。”封弋一语带过,拿着茶壶的右手却不自觉抖了一下。 水洒出些许。 霍叔立刻抽了纸巾把水擦干,应和道:“应该是,距离太远,我也没太看清楚。” 封弋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了。 “霍叔,您回去吧。” 霍叔应了声“好”,退出包厢,还贴心地帮他带上了门。 封弋往后一躺,伸手按了按太阳穴。 过了会儿,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干净,没有一条消息。 他自嘲似的扯了下嘴角,也是,都被拉黑了,又怎么会给他发消息,而且今天这一出之后,只怕她更不会想搭理他了。 正想暗灭手机的时候,屏幕顶部跳出一条新闻推送: 【独家!陆放为南嫣庆生,多年苦恋终成真?】 封弋从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