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洗手间回来、背靠栏杆的封弋:“哎,弋哥,看那个黑色吊带,长得还挺好看,你说我要过去要个联系方式,她会给吗?” 封弋单手开了罐啤酒,由于刚才莫名的骚扰心情不是很好,显得神色恹恹。 闻言,他才回头看了眼,却不由顿了目光。 情绪在眼底暗涌,最终却又化为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 喝了口啤酒,他冷声回答: “不会。” “为什么?”徐昭礼不服气。 封弋把啤酒罐往旁边一放,力道有点大,溅出些许水花。 他转身往楼下走,只凉凉地丢下一句: “没照过镜子?” * “没照过镜子,尿总有吧?” 卡座里一男生调笑着问南知要不要多个男朋友,肖璐璐便笑骂了一句。 男生倒也不恼,歪倒在沙发上,带着些微醉意说:“不好意思,刚撒完,现在还真没有。” 四周爆出一阵哄笑。 南知并没有觉得粗俗,但也没兴致再攀谈。 她微笑着拿起桌上的果汁,又礼貌地敬了他们一杯,才急匆匆跑出酒吧。 夜晚的冷风更显刺骨,一吹,南知冻得两腿发抖。 她裹紧小裙子外的针织长外套,正打算点开打车软件,一辆出租车却先一步停到了她面前。 司机看着大概四十出头,降下车窗,探过身子,热情地问:“小姑娘,要去哪儿啊?这儿车不好打。” 南知见这出租车是正规的,想着司机大概只是拉生意,便弯腰回答:“去富康私立医院。” 司机招招手:“上车吧。” 夜色昏暗,风声飒飒,南知没注意看后座有没有人。 直到急匆匆拉开车门坐上去,才意料之外地对上一张熟悉的脸孔。 南知吓了一跳,尴尬道:“好、好巧……” 封弋今天换了件卫衣,但还是黑色连帽的,连个logo都没有,低调到极致。 他的左手手肘搭在车窗上,淡淡睨了她一眼,没什么表情。 倒是前面的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惊讶地调侃:“哟,认识啊?” “不算认识。”南知莫名其妙想到的是,这么看起来,刚才说自己缺钱的,果然是他。 她以前性子内向,甚至有点可以说是封闭,但上了大学之后,兼职、做志愿者等等都锻炼了她的交际能力,所以面对这样一个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南知倒并不感觉尴尬。 她甚至主动问了一句:“你还记得我不?在便利店。” 封弋点头,示意自己记得。 南知见这人不太好聊,便也没再多说,倒是司机热情地问:“小姑娘,你大晚上去医院干嘛呀?” “啊。”南知不知如何解释,索性一语带过,“朋友住院了,我去照顾一下。” 是什么朋友,需要一个小女生大晚上的去照顾? 司机满脸“我懂”的表情:“男朋友吧?” “额……” “不是男朋友那也起码是……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友达以上,恋人未满!小姑娘不用害羞,你这年纪谈恋爱不是正常嘛,我像你这年纪的时候啊孩子都快出生了。” 司机的话太密了,南知完全找不到空插话,也确实觉得不好解释,便索性放弃了反驳。 可能是司机穿的比较多,车里没开空调,冷得人打颤。 她往后缩了缩,把外套裹紧。 正想开口问能不能开空调的时候,一旁传来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司机的寻根究底。 “师傅,开下空调。” “好。”司机果不其然被岔开了注意力,边开边调侃,“人小姑娘都没说啥,你一大男人冷啊?” 封弋丝毫不以为意:“啊,我身子比较虚。” 一旁的南知:“……” 都说男人最听不得的就是“不行”,他倒是坦然。 车里温度上去,南知觉得好受多了,朝司机道了声谢。 司机摆摆手:“不用不用,你要谢啊,就谢谢这个小伙子吧,我也就是看不得小姑娘在外头吹冷风,就随口问了句能不能捎你一程,小伙子人好,立马就答应了呢。”m.zgXxH.oRg